“叮铃——”陡然,声银铃清响。
段九立刻惊醒,转过头。
段飞打开他搭在自己肩上手,淡淡道:“发什愣,该走。”
段九低下头,看见红衣青年脚腕上对精致银环“叮当”碰撞,发出好听声音。纤细雪白玉足,本该踏在世上最柔软鹅绒毯,受尽呵护,现而却被常年累月锁链,囚出道鲜明红痕。偏偏主人好似从不在意这耻辱印记,大大方方袒露在外。
段飞朱唇微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都没说,摇摇头道:“你速送四殿下回宫,让段十二替他诊治,不要惊动任何人。”
段钺不懂他意思,“这种事不是先该请御医?”倒不是不信任十二,只是皇子出事,按规程是该上报太医院,暗卫营私自诊治,总有几分越俎代庖图谋不轨嫌疑。他担心连累段飞和十二。
“太医院不懂蛊,平白耽误时间罢。”段飞搪塞理由并不高明,但段钺从不怀疑他,是以并未察觉,点点头钻进马车里,吩咐侍卫从侧门进宫。
又觉不放心,还是探出车窗,叮嘱段九句:“九哥,你定跟好统领,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叫他被老皇被那些人欺负!”
段飞皱眉:“胡说什,快走。”
,恐怕统领难逃其咎。
段钺怔怔,抬眸和段飞对视眼。
段飞自然也想到这层,立即下马前往。
要说段初初这世也是倒八辈子血霉,自从重生回来大病不断小伤不停,每次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就没好过。
段钺虽说心疼,却也不同情他。
段九挑挑眉,手臂伸,状似自然地搭上段飞肩膀,开玩笑似轻佻道:“当然,谁敢负他,定叫那畜生入十八层地狱。”
段钺和他击掌,志同道合:“没错!”就该这样,他九哥好样!段钺放心地驾车离开。
段飞望着马车行远,紧锁眉头久久不松,也不知心底在想什。
段九侧过眼悄悄看他,搭在他肩上五指小心握紧,又轻轻松开。他们统领是个尤物,连肩骨形状也完美到挑不出丝缺点,隔着艳红单薄绸缎,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雪白肌肤滑腻动人。
好奇怪,明明他只要碰到别人,便会恶心地犯呕,可是碰到段飞,却没有丁点不适之感。甚至,还想更多地触碰
活该。
掀开车帘,微弱光线照进马车。就见少年脸色乌青,桃花眸血红阴鸷,口吐白沫,状如癫狂,被死死绑在座椅上,低吼挣扎。
他力气大得出奇,绳子根本捆不住,细细锁链深勒进血肉里,瞧着便疼。
段飞只瞧眼,便拧起眉心,侧眸看眼段钺。
段钺不明所以:“怎,统领知道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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