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十六也是为着想,杖责就免吧,正值多事多秋,日后再处罚不迟。”
段云绝面色不渝,还待说什,蔺欢忽然歪下身子,满脸苍白,痛苦地倒在地上:“殿下、殿下救命,头好痛”
段云绝惊,立刻冲上前把他扶住:“欢欢!欢欢你怎!是不是又犯病?大夫、来人!快去传大夫!”
蔺欢余光扫眼段十六,随即虚弱地晕倒在段云绝怀中,“殿下”
段云绝哪还顾得上段十六,焦急地把人抱起来就离开
靖王没说什。
很快侍卫就来把段钺拉下去。
靖王指尖动动,侧眸看他眼。
恰好段钺也转头来望着他,眼里带着和当初临死前模样光芒。
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段初初无情自私,爱上他只会落得万劫不复下场。
靖王和段云绝皆愣下,抬起头。
段钺端着酒碗,神色平静:“大殿下请恕罪,家主子年纪小,不能饮酒,这杯,能否允许奴才替他喝?”
虽然用是询问语气,可他说完,也不管段云绝说什,直接就仰头灌进肚子。
“放肆!”段云绝拍案而起,“段十六,主子东西是你想碰就能碰吗?!”
段钺心想,别说是碰东西,连他整个人都摸过亲过还睡过。
。
段钺推门,就看见凉亭里段云绝正和靖王对坐赏雪。
段云绝还在劝酒:“初初,你尝尝,这北雁烧刀子烈性十足,不比长安美酒差。”
靖王道:“大哥,不能饮酒。”
“初初,大哥知晓你性子文静,好是好,可就是太姑娘气,怨不得老三总欺负你,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纵横沙场,美酒长刀作伴才是!”
心知肚明,却仍然毫不犹豫往火坑里跳。
他讥讽段初初冷酷,嘲笑他无知。
却更唾弃自己下贱和卑微。
从前是,现在也没变过。
两人对视片刻,靖王淡淡移开目光。
但仍然跪下,谦卑地请罪:“奴才知错。”
靖王看他片刻,眸底深邃幽静。
明明嘴里说着讨厌,可事实上,段钺处处都在维护他,哪怕受到过那般折辱,也不曾真正伤害过他。
靖王闭闭眼,神色平静:“大哥,别生气,不过是个奴才,不值当动怒。”
“初初所言甚是。”段云绝道,“来人,将段十六带到院子,杖责二十,也好叫他长长记性。”
段云绝把酒坛子递给他:“来!听大哥,今日不醉不归。”
如此再推却,就显得不知好歹。
他还有不少事需要通过段云绝之手完成,不能现在惹他不快。
靖王默两息,只得接过。
正要饮下时,忽然,身侧插进来只修长分明手,夺走他手里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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