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掉脑袋话,他才不会说。
“陛下叫您听话,乖乖认错。”他张口瞎几把扯。
靖王又动怒:“没动过簪子!认什错?”
段钺心道还没犯错呢,不也被你杀。
真真假假有什要紧,只要那人不信你,做什在他眼中都是错。
都是要死阶下囚,还在乎什颜面自尊。
他偏不想叫这人如愿,拎小鸡崽似将靖王拽起,掌“啪叽”狠拍到墙上:“躲什,叫你动?”
靖王惨叫,疼得骨头都快散架,却恨得顾不上喘息,朝他怒喝:“放肆!”
“放肆时候您还没见过。”
段钺倏然掐住他纤细脖颈,欺身上前,盯着他那双艳丽桃花眸,眉目尽是霜雪:“劝您安分些,王爷,趁对您还有几分耐心。”
靖王倏然绷紧脸。
他这不长不短年人生变故里,遭过白眼无数,受过羞辱难计,却无人如眼前玄衣少年般,顶着最好看脸,说着最刺人话。
全然将他当玩物看待。
那冷酷目光所及,宛如在他赤裸躯体上点燃熊熊烈火。
烫得他羞耻难忍,无地自容。
什也不记得。
否则如今在这里被打到哭,就该是庄贵妃本人。
既然靖王如今式微,那明年择主,他或许可以趁机摆脱此人。
段钺心思转几圈,目光轻垂,又落回靖王身上。
少年青涩身躯尚未发育完全便被摧折,纤细肩骨上血淋淋两个大洞,苍白肌肤遍布血痕与烫伤,脚腕骨无力耷拉,是被火钳烧坏筋骨、拔趾甲。
他敛眼眸,取出荷包里藏伤药,两手扒,粗,bao撕开他上衣。
“住手!”靖王骇得后仰,连忙护住胸前,满眼警惕:“你干什!”
反正不干你。
白斩鸡条,
靖王胸口剧烈起伏,屈辱地攥紧拳。
他心知自己敌不过,挣扎几番,终究平静下来。
“父皇派你来,到底作甚。”
段钺懒得搭理。
老皇帝根本没叫他来,是他擅作主张。
他嘴唇都哆嗦起来,用尽力气,从他怀中跌落。
哪怕摔在地上滚得满身污泥,也无需此人施舍!
段钺心中冷笑。
靖王撅屁股,他都知道这人要放什屁。
无非是觉得自己那可卑尊严被践踏。
这般残酷折磨,比起往年段钺所受也所差无几。
老皇帝这些年是当真脑子进水,竟任由后宫嫔妃如此迫害龙脉,被毒死也不亏。
他单手将靖王抱在怀中,本着主仆场怜悯心,替他用内力疗伤止血。
“几日不见,王爷怎就把自己糟蹋成这鬼样子。”
说着指尖挑,剔去他脖颈血垢,“您良心喂狗,如今洁癖也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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