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讪笑,“这不是没想好怎么说。”
本以为这件事说开了,沈浔不至于总是心不在焉了吧,结果晚上孟远岑来沈浔卧室,见到后者还是反应格外的迟钝,像是丢了魂的玩偶。
挑挑拣拣把要紧的活做完,孟远岑主
沈浔小声说:“对吧,而且我感觉我这么先斩后奏,你可能还不爽。”
“然后你还是先斩后奏了。”
沈浔哑然。
“确实有点让人不爽。”孟远岑淡淡一眼扫过来,“你一个人去医院,显得我这个男朋友很没用。”
沈浔不吱声。
这回轮到孟远岑沉默了。
沈浔只好低声往下说:“我想拆个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去了,医学我也懂一些,拆线时间本来就是灵活的,依据实际情况而定的,早两天也没关系,而且拆线的时候,医生也说我伤口愈合的很好,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瞥一眼孟远岑,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沈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示弱,“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我手受伤的事情,反正也好的差不多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从医院出来我就后悔了,那我该怎么办,孟老师?你说要不我马上去一趟医院,让医生把线重新给我缝上,然后我们周五下午再去拆?”
孟远岑终于开了口,“你就因为这件事,从我傍晚回来到现在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而且你想想,在这么多天里,你有麻烦过我什么事情吗?”
“哪有这么多天,不是才谈半个月吗?”话音刚落,沈浔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忙补救,“有啊,怎么没有,不是让你天天给我洗碗了吗?”
孟远岑反驳,“是你让我给你洗的吗?你不是一开始还打算自己一个人洗吗?”
沈浔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单身习惯了,我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麻烦别人,因为自己一个人也能做成,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我男朋友很能干这件事。”
孟远岑本想板着脸,可惜没绷住,眼尾终于沾了点零星的笑意,“算了,下午去拆线,也不在微信里和我说一声。”
当然不是因为它,至少它不是主要原因,但是主要原因牵扯的过往太多,沈浔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把那些他唾弃却也割舍不掉的过往一点一点地扳开了揉碎了说给孟远岑听。
见沈浔沉默,孟远岑又蹙起眉,“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和你生气吧?”
“但我没有提前找你商量,我没有遵守约定。”
沈浔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干巴巴地找补,“但是我当时想,我要是提前找你商量,你肯定让我先别拆,你做事不是向来喜欢求稳吗?”
孟远岑轻嗤一声,“你倒是还挺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