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沈浔骤然站起身,拿起手机钥匙就出了门。
路上,他在心里盘算,今天是周三,等到周六回老家,正好是三天,差不多能长好,而且换药的时候他也观察过,从愈合情况来看,早这两天也没关系,果然到了市医院,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拆好线从医院里出来,沈浔缓缓吐出一口气,至少了却一桩心事。
可惜还没高兴多久,他发现,他又多出一桩心
但是话说出口,就变得委婉许多,“相亲之后吧,我们还见过几面。”
就是在电影院偶遇的那次,又见了一面。
“也进行过一些交流。”
电影院里的自我介绍怎么不算交流?
“感觉她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
旁笑得幸灾乐祸,“哥,得亏有你在我前面挡着,不然逢年过节的时候有七大姑八大姨盯着我的恋爱情况,平常上学的时候还有我妈关注我大学谈没谈对象,现在火力都被你吸引走啦。”
沈浔忍俊不禁,语气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还笑,总有一天也会轮到你的。”
挂断电话,心情莫名随之低落下来,犹记得小时候参加婚礼,一心只有美食,毫无心理负担,长大后参加婚礼,总是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忽然蹦出来一个自来熟的远房亲戚,对他进行夺命三连问——小伙子多大了?有对象了没?有孩子了没?
放下手机,去一趟厕所,沈浔站在水池边洗手。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比如现在,他的目光落在缠绕的纱布上,右手指尖象征性地沾了点水,可谓是洗了个寂寞,所以他什么时候能拆了线,好好地把手洗干净?
沈母还挺失望,“哎呀,怎么又黄了?”
沈浔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心里盼着沈母不要借题发挥,又来数落他的法医职业。
好在这次,他微不足道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只听沈母说:“行,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沈浔将手机丢上沙发上,失神地瘫坐在手机旁,余光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他蓦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回去的那天要是还缠着绷带,就得解释在游乐园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就得跟着解释他为什么会去游乐园?
而且拆线之后,针眼还要两三天才能愈合。
哎。
回到客厅,手机正在响,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沈母的电话,电话里果然说了婚礼的事情。
沈浔一边连声答应,一边心道,沈母可千万别问他谈恋爱的事情,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我之前没问,我也知道问的太紧,你会嫌烦,距离你和那位孟小姐相亲也有两个多月了,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浔暗自腹诽,那位孟小姐和他可是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怎么可能会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