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川在卫生间里面问:“什么事?”
祝青燃忙问:“你刚刚出阳台的时候,有看到我晾的那件白裙子吗?”
梁闻川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
他说:“我
梁闻川:“是的,你没有听错。”
祝青燃闻言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胡乱套上拖鞋冲到阳台。
狂风狠狠地排在祝青燃的脸上,冰凉的、凛冽的,把他眉眼间仅有的一丝睡意给吹散了。
他抬头看去——
才一出门,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人的手在把他往外拉。
梁闻川不由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最终只好连盆带衣服躲回宿舍里。
“外面风太大了。”梁闻川空出一只手整理被风吹到凌乱的刘海,“我可能要把衣服挂卫生间了,你们不介意吧?”
陈峻和关煦异口同声,“不介意。”
先是竹园宿舍一号楼开始骂。
骂声好像会传染似的,又传到对面的二号楼。
于是二号楼和一号楼互相配合,你应我和一起骂。
两栋楼中间相隔几米的距离,虽然听不清二号楼同学们具体的心声。
但是想来主题都逃不过宛如神经病一般的风。
盏灯微弱地亮着光。
关煦打开自己的小台灯,来作为补充光源。
宿舍提前变得静悄悄的。
可惜没安静多久,宿舍外隐隐约约传来同学们的痛骂声。
“艹!”
就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晾衣绳,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白纱裙已经不见了。
连同衣架一起不见了。
祝青燃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卫生间门前,此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有些急促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端着盆子,梁闻川又折回卫生间,路过祝青燃下铺的时候,床帘“唰”的一下被拉开了。
梁闻川微怔,“我们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没有。”祝青燃摇摇头,“我没有睡着。”
他目光还有些几分酝酿出来的睡意,因此显得呆滞。
他仰头愣愣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外面起大风了?”
以及A大简陋不能再简陋的晾衣绳——
它就只是一根光秃秃的软绳子,没有挂钩,没有绳结。
衣服晾上去,会因为重力下滑,缓缓下滑到中点。
晾的衣服多了,每件衣服都滑至中点,它们摇摇晃晃争夺最中心的位置,挤在一起无可分离,像是都被装上了隐形的磁铁。
彼时,梁闻川洗完衣服正要出去晾。
“我的裤子掉了!”
“这风也太邪门了吧!”
原来是窗外刮起了邪门的狂风。
鬼哭狼嚎般的狂风猛烈又张扬地敲打着窗棂,发出咚咚的响声。
风声摩挲树叶间的缝隙呼啸而过,来势汹汹,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