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如果时初这边实在撬动不了,再考虑江浩言说的办法。
可没想到他儿子这边进展还挺顺利。
时初听了这话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一字一顿对他说:“说好了,拿到钱以后就走,不要打扰我身边任何人。”
听时初说这么一句,向德光更放心
正合时初的意,他只身赶过去,在大厅被向德光拦住了。
向德光似笑非笑看着他,说的话倒是毫不客气:“手机就别带上去了吧。”
时初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让向德光捕捉到了。随后,时初将手机交给了前台,并在向德光的注视下仔细地摸过了身上所有口袋——都是空的。
向德光放心了,将人带上了他所在的房间。
其实向德光并不太担心时初会报警或者告他,他毕竟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陈旧思维,认为时初不会愿意将自己的性向透露给别人。
了不少的钱,如果就此打住,时初将时静接走后,由于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大概率不会追究了。
可他偏偏要追到这里来。
时初这些天会故意绕路,等甩掉他之后再去时静那里。他会陪着时静吃一顿寡言的晚饭,再默默陪她看一会儿电视。
就是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他对向德光为数不多的耐心被磨的消失殆尽。
别人失去耐心的表现可能是放弃,而时初,他的失去耐心代表着反击。
而无论是报警还是打官司,只要他用秦煜做威胁了,那么他们一定绕不过这回事,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时初的性向,他的工作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这损失的可就不止几十万了。
所以向德光不怕。
在旅馆的房间内,时初依然不多话,只是在听了向德光坐地起价,说要七十万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皱着眉道:“给我几天时间筹钱。”
“当然可以。”向德光点点头。
他的上策是直接从时初这里拿到钱就走人,而江浩言却总想让他把事情闹大——笑话,他又不是真的在要赡养费,他是在涉赌涉高利贷!怎么可能想把事情搞大。所以他一边敷衍着江浩言,从他那里得到有利于自己的消息,一边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要钱是吧?
他不仅要他一分钱拿不到,还要去坐牢。
当然,这个时候,时初的计划还是这样的——他知道向德光迟早会按捺不住来找他。而他将计就计,让向德光不起疑的同时逐渐答应他的要求,这期间尽可能收集他跟踪,敲诈,勒索的证据,到时候一并移交法院。
事情的进展看似也在按部就班,三天后,他给向德光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要多少钱。
向德光还是很谨慎,不在手机消息上留下要钱的证据,只说他在哪个哪个旅馆,让时初过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