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翻到最后，他看见
致谢部分。
秦煜毕业好几年，自然不知道现在论文致谢也开始卷起来。不论什
专业，大家被
板眼
论文折磨久，就开始卯着劲儿在致谢部分发挥自己无处安放文采，五言七言换着来，全篇文言文也不是没有。
时初虽然不偏科，但上学时语文也是所有科目里比较短板那个，他致谢看起来规矩许多，没有什回首过往之类抒情之句，先是感谢些老师和同学在学习上帮助，之后感谢他母亲。
对于时初妈妈，秦煜并不解，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会是什样相处模式，这部分不长，时初在最后写道——
曾经以为妈妈讨厌，这样认知几乎贯穿人生前二十几年。直到读博前，偶然透露出自己想继续读书想法，妈妈不说话，次日就收到她寄给钱。想，她或许没那讨厌呢？
秦煜把这段话反复看几遍，因为混在学生之中而轻快心情忽然沉下去些。
秦煜顺着他：“这厉害。”
“好好，”还是时初先撑不住，转身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印着学校logo帆布袋来交给秦煜，“要过去，不会很久，你等。”
秦煜打开袋子，里面有冰袋，饮料和小风扇，时初怕他在这里热，准备很周全。
除此之外，还有厚厚本胶装文件，秦煜拿出来看看，才发现是时初学位论文。
“典礼之后还要拿去交给导师，就起带过来，之前装订有点点瑕疵。”时初解释道，“真走，很快就回来。”
他小时候连妈妈说话语气重些都要赌气说妈妈不爱他，那时初呢，他难道从小就觉得自己不被喜欢吗？
如果将来自他人爱意比作瓶子中沙，那秦煜自己，包括与他关系不错大部分人，是这样——他们瓶子开始总是满，他们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应该
“快去吧。”秦煜哭笑不得，怎感觉他被当成小孩子。
主席台前搭台子，块很大LED显示屏，两边都是音响，典礼还没开始，现在放着暖场视频，是些学生为即将毕业学姐学长录制祝福，气氛倒是营造得浓厚。
秦煜视线随着时初动，看他在主席台侧和人说着什。他旦专心做起事，神色就立马认真起来，带着点不自知疏离，看着比面对自己时多几分沉着冷静。
很快时初就去其他地方，秦煜看不见人，有些无聊，从帆布袋里拿饮料时候不小心带出论文，他就随手翻翻。
不太看得懂，论文是全英文版本，那些专业词汇动辄大长串，隔行如隔山，秦煜读都读不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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