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时初给他发过消息，让他到
给自己打电话，会来校门口接他。
秦煜看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回去，就没发消息。干脆在校园漫步，凭运气找操场，准备等迷路实在找不着地方再给时初发消息。
这学校好几个操场，秦煜没觉得自己第
次就能找对地方，但运气来得很妙，他只是随意往路过
操场扫两眼，就看见时初在主席台侧面被人拉着合影。
秦煜停下来，没立刻上前，就在原地静静看着。
和时初合影是看起来二十出头几个年轻人，秦煜不认识，但都有些眼熟，他们没穿学位服，应该是他师弟师妹。
毕业典礼这几天，学校各个角落都有学生在活动，为保证他们安全，学校封锁东南西北四个校门，不准外来车辆入内。
秦煜在学校对面公园停车场停车，步行过去，刚进校门就被拦住。
是几个女孩子在分发学校纪念贴纸和气球，面前女生手中拿着几大张贴纸，问秦煜要哪个。
秦煜低头向女生手指地方看去，贴纸都是些学校标志性建筑和校徽图案，他大部分不认识，仔细看圈，目光停在时初平时上课常去教学楼上。
“这张吧。”秦煜指指那张贴纸。
他们不断调整着站位，时初很耐心地配合他们，会儿站在侧面，会儿又到中间。好不容易拍完照，其他人挤到摄影师旁边争相翻看照片，只有时初还留在原地，安静地低头整理刚才不经意间被人弄歪衣领。
他已经穿上黑红拼接学位服，宽大袖摆随着他动作滑到小臂，露出骨节分明手和腕部凸起尺骨。
学位服设计得十分宽大，大部分人穿上中规中矩，毕竟只是个学位象征，又不是为秀场而生，很难被穿出特别美感。
但或许是脊背挺直，举止之间从容淡然，秦煜看着时初，不知道几岁背过词句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积石如玉，列松
女孩子小心地把贴纸揭下来交给秦煜，示意他可以贴在脸上，又转头向同伴要来个氢气球塞给他，祝他玩得开心。
秦煜笑着道谢，走出几步，想想，将贴纸贴在气球上。
这几天学校人比平时多不少，除毕业生之外，其他年级没有课学生也会来凑凑热闹。
周围熙熙攘攘，时不时有穿着学士服人嘻嘻哈哈地走过，秦煜连日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此时终于在这样朝气蓬勃氛围中舒缓不少。
时初读博这所大学比他们本科学校大很多，秦煜只熟悉时初常活动几条路线，此时也不知不觉往他宿舍楼那边走，走快十分钟，他才想起时初说过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最大操场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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