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到为止，在时初回他“还记得”之后，换
个话题。
他说，球衣
收下，谢谢你。不过你也知道，很多人送礼物，实在推脱不掉，也不会扔。
时初当然知道，秦煜从小到大被不少人追过，很多人送他东西，他从来不收。不过也有例外情况，有
些在价值上并不贵重，但充满着他人心意
物品，即使秦煜三番五次拒绝却还是无法退回，他也会将东西好好保存起来。
大三时有个外国语学院学妹为秦煜折几千颗纸做星星，装满个巨大玻璃罐，在某场球赛结束后拿去送给他。
秦煜在看到巨大玻璃罐同时震惊到水都忘喝，周围有不明事实人在起哄，他看坐在观众席上托腮冷静盯着这边时初两眼，连连摆手拒绝称已经有对象。
与他让家长和老师都无比头疼英语成绩相反，秦煜高中时最喜欢数学，在英语可怜兮兮徘徊在及格线附近同时，他数学十次有九次是满分。
凭借着出色成绩，他被选入数学竞赛班，但在场有关于省队选拔考试中，有道题他做不出来。
秦煜给时初说，当时他所有题都做完，离交卷只差那道题，可他就是找不到解题思路。时间结束铃声响起，他站起来等待监考老师收卷，那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与省队无缘。
最后成绩下来，与他预料样，他与省队之间距离，恰好是那道题分数。
“后来高三某堂英语课上，漫无边际地发呆，想起那时候没做出来那道题，突然之间灵光乍现，竟然有完整解题思路。”说起这段往事时候，秦煜正和他走在夏夜月色铺满小道上，他手被牵着，听见秦煜遗憾地说，“可那有什
用，已经不在那场考试中。”
女生顺着他视线往观众席上看看，
随着这段记忆浮现脑中，时初几乎立刻就明白秦煜意思。他小幅度跳跃着心沉静下来，很快就漫上层潮水，像夏末海边，泛着苦味。
刚才喜悦和隐约期待将他衬托愈发像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孩儿，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厘清此刻面临现状，试图从秦煜态度中寻求能够突破关键点。
这对他来说不是很容易事情，幸好他也并没有天真到以为仅凭段视频、几句话就能将以往那几年时间可能带给秦煜伤害笔勾销，这样结果不算在他意料之外。
只是刚才发给老杨那句话在这样情况下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他试图撤回无果，只好再可怜兮兮地补充句：好像又被“退货”。
这样表述并不准确，因为秦煜既没有将球衣扔掉，也没有再让时初把东西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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