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雨放开时初,看看他脸,噗嗤声笑出来:“你怎还是这不会安慰人,你不问问结果怎样?”
“师姐,别为难。”时初看看时间,决定不再留下继续做实验,于是他转过身去收拾试验台,“不用问,已经离,对吧?”
姚兆雨感叹道,“是啊,拖这久,总算尘埃落定。”
时初把离心机关掉,室内持续不断白噪音瞬间消失,寒风吹打在玻璃窗上声音更加清晰可闻。
也许是环境使然,时初问个也许不合时宜问题:“舍得吗?”
临近学期末,学校事情多得令人喘不过气。时初前段时间落下些实验进度,这几天都在学校加班,过十点还在实验室伴着仪器嗡鸣声观察培养基内细胞分化。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时初在满室寂静中从显微镜上撤开,闭着眼缓解干涩。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时初听到人走进来声音,但是没有睁眼,他等着那个人开口说话。
脚步声停在他身后,个成熟女性声音响起在安静实验室:“看见实验室还开着灯就猜是你在,果不其然。”
时初笑笑,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向人点点头:“师姐,回来。”
姚兆雨表情淡下来,指节轻轻敲打着试验台面,她说:“怎说呢,之前犹豫,以为是自己对他还有感情,其实现在想来,更多是种习惯。和他从高中到而立,时间跨度太长,只是习惯身边有这个人在。就像用惯保温杯,表面漆都磨坏,磕磕碰碰有许多痕迹,连保温效果都不怎样,但不换,不是因为觉得它好,可能就是习惯而已。”
直到时初离开实验室走在回家路上,姚兆雨这段话仍然萦绕在他脑海中。
秦煜真有个保温杯,是在大学和时初起
“回来。”姚兆雨放下手中东西,伸手给时初个拥抱,“总算结束,小时,回来搞事业。”
她就是之前在同门聚餐中被师弟师妹提起因为和丈夫婚姻纠葛而延毕年师姐。
上至导师下至刚入学研新生,实验室人提到姚兆雨无不发出叹息。作为实验室最有科研潜力和能力人,却偏偏被囿于家庭事务中,未免太可惜。
许多人劝她跳出感情框架理智对待,将自己前途放在第位,可是多年感情并没有那简单说散就能毫无留念转头就忘,从泥沼中挣脱出来人哪个不是经历痛苦挣扎。
时初不像实验室其他人那样劝她,但他内心确定师姐最终会处理好自己事情,所以他不惊讶,只是轻轻拍拍她后背:“那就好好准备论文,尽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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