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以前就是这样人,从认识秦煜起就是这样,现在也没有多大变化。
明明变人不是他。
时初愣住,半天憋出句:“凭什?”
老杨简直要被他气笑,摇摇头又端起盘菜下到锅里。
“好吧,其实也不知道,们没吵架,但就是不怎说话。”时初拿着筷子戳着碗里蘸料,语气恹恹:“他昨天说冷,bao力他,但是没有呀。他太忙,不好打扰他。”
老杨:“那就是沟通出问题,你要给他说你想法,说你怕打扰他。”
时初摇摇头:“说,他不信。”
在宾朋满座里,秦煜唯独与他低语。
这个正在说话人是谁,那个穿着蓝色衣服大笑又是谁时初盯着秦煜张合嘴唇,却个人名都没有记住。鼎沸人声逐渐褪成背景中白噪音,衬着秦煜带点酒意私语,和他自己急促而又沉闷心跳。
他左手拿着纸巾,攥紧又松开,汗意却还是源源不断。直到整张浸透,他才慎重地在心中敲下承认自己感情定音锤。
然而于他而言,这并不会代表某段经历开始-
老杨喜欢和时初聊些漫无边际事情,例如幻想场心血来潮旅行、说他曾做过光怪陆离梦,或者上秒还在吐槽单位领导,下秒就突然说,“跳跃火苗也会唱歌吧,只是们听不到。”
老杨又问,为什不信呢?
为什不信,为什会生气,为什和他在起时候话越来越少,为什不再像大学样蛮不讲理地用活力与热情填充他心中不安与顾虑
这些“为什”通过老杨口表达出来,强迫着时初去回答去面对,但他发现自己说出来答案,几乎都是“不知道。”
就好像秦煜天生就该无条件地对他好,在他需要时候随叫随到,在他不需要时候给他空间,在他表面不想要而内心想要时候厚着脸皮不断靠近他黏着他,让他生活各个方面都写满秦煜两个字。
所以现在秦煜开始冷淡,开始疏远,开始抽离,他不知道是因为什。
时初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在老杨开门见山就问为什昨天晚上他要挂电话时,他做好接住老杨意想不到话题准备突然失灵,瞪着眼睛和他足足对视几十秒,才开口说:“秦煜在听。”
“废话,就在场。说为什秦煜在听你就挂电话?”
牛油锅底汤已经煮开,房间充斥着浓重火锅味,时初拿起盘肉往里倒,盘子空,他才说:“和他闹矛盾嘛。”
语气中还带丝理所当然。
然而老杨并不准备和他循序渐进、娓娓道来,他非常不客气:“再说废话就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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