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书包里放着两支笔，手上这支伴他多年，手感温润，写字顺滑，另
支不过是上周在超市为
凑整随便拿
。
他把自己手中那支递过去。
时初很少有这
不专心时候，以往他在图书馆学习，从书中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太阳已经走过半个天空。
但今天他知道在小时时间内，秦煜翻两页纸，对着英语题抓耳挠腮，最后撑着下巴打起瞌睡。而他自己手中书也才将将翻八九页。
中途四人桌中个人背起书包下楼，另个也在不久后起身上厕所，秦煜清醒点儿，从桌子那边俯身过来小声问时初阅读题。
这句话要是放在时初身上，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对刚认识人说。他宁愿自己闭门造车，也不会这样坦然地让别人来教自己。
但秦煜刚开始就是这样，什都要问，什都要找他，在看到他犹豫不决时又紧追不舍，撒娇求人，定要等他同意才罢休。
他说“没怎来过”显然保守些，系统分配给时初座位在二楼，他上楼往自己座位走过去时候秦煜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时初不得不停下来问他怎不去自己座位，秦煜将自己预约凭证展示给时初看，语气无辜：“看不懂呀。”
时初给他解释：“04L32，04是在4楼，L是左厅，32号。”
每张桌子之间距离不近，时初衡量下这个音量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之后，快速扫遍阅读原文给秦煜讲题。
讲完道，秦煜眼睛亮，“你讲
就懂，那这道呢？”
连着讲三道题，去厕所人回来，时初说：“你先别写真题，单词量太少，先背单词吧。”
秦煜坐回去，时初继续看书，刚看行字，旁边手机就亮下。
秦煜问他，你有旧四级单词书吗
秦煜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走神，时初解释完也没挪动下，反倒是盯着时初位置看几秒，从兜里掏出颗牛奶糖走过去放在那个位置对面看书女生面前，和她说几句话。
女生很快收拾东西离开座位，秦煜道谢坐下，满意地朝时初招招手。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时初走过去时候还在想，原来秦煜并不吝于通过使用自己天生优势获取些好处。
秦煜果然是来学英语，他从袋子中掏出本皱巴巴英语真题册，看就是在每周六晚学校跳蚤市场上随便买，翻页时候他发现没拿笔，又把手伸进袋子中摸来摸去。
蓦地，秦煜抬起眼来，时初来不及收回看他视线，目光相对瞬间有些狼狈。然而秦煜没想太多，他指指时初桌子上笔，无声表示自己想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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