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战战兢兢地试图安抚哭到发抖死者家属,女人灿金色鬈发都被泪水沾湿,狼狈地黏在白如纸片颊边,海蓝色眼眸无辜又悲伤地看着年轻神父眼睛。
阮夭到底是颗雄性植物,对女性总是有着天生保护欲,女人这样拉着他衣角,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理查年轻妻子康妮,个柔弱富商之女,因为丈夫突如其来死亡,现在哭好像枝被雨打湿玫瑰。
娇美容貌离手足无措亚裔神父不过十公分距离,再近点,阮夭甚至会碰到她涂着口红丰润嘴唇。
亚裔神父洁白额角冒出冷汗,脸颊上浮起丝羞赧红晕,声音都透着青涩僵硬:“杜瓦尔太太,请节哀,您丈夫现在回归上帝怀抱,他会在天使环抱中获得永生。”
阮夭有点局促地站在结着霜露草坪上。
他过长袍子下摆蹭过草叶时被冰凉露水浸湿,走动时候湿嗒嗒布料黏在他圆润小腿肚上,冻出片可怜绯红,以及连绵不绝细细麻痒。
清贫神父没有那多足够保暖衣物,宽松黑袍空空荡荡地挂在纤细身体上,把悬铃木吹得沙沙响寒风将粗糙布料勾勒出柔软弧度,于是在场宾客们发现这样个瘦巴巴亚裔神父居然生这个圆润挺翘屁股,衬着细得只手臂就能完整环过来腰,在阴沉沉光线里竟然显现出种无声诱惑。
阮夭垂着眼睛,看着草坪上已经挖好两个长方形土坑,两具黑色棺椁安静地停在里面,黄白两色花朵密密麻麻几乎要覆盖整个墓地,黑色正装女人扶着不过腰际孩子不住地发出低低抽泣。
他已经是第二次主持杜瓦尔家葬礼。
女人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哭泣时候胸口都剧烈地起伏,好像随时要呼吸过速。
阮夭没有安慰过女人,结结巴巴地套用照顾爱德华那种方式开口:“眼泪会让您美貌失去光彩。”
说完他就后悔,好像在骂人家哭
这个从血与火中走出来家族,对于死后待遇倒不像寻常贵族那重视。否则阮夭这种年轻过分神父显然是没有资格站在十字架前念诵悼词。
阮夭觉得周围人怀疑眼神过于炽烈,扎他脸上禁不住泛起阵惊惧绯色。但是他只能低头避过那些人目光,试图像只鸵鸟样催眠自己。
只要他看不到,那些人目光就不存在。
系统絮絮叨叨地说:“反正们现在只要走完最后剧情就可以,想个办法在爱德华面前,bao露你自己,然后死在莱恩手下,加油,你可以!”
“当然知道!但是现在她哭好厉害。”阮夭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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