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也没发现自己莫名地对阮夭竟然有点心疼。
他把白玫瑰根茎塞进阮夭嘴里,水红色肉嘟嘟唇被强硬地要求衔住枝玫瑰花,花瓣柔柔地蹭着阮夭脸颊。
这下阮夭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迫仰躺在软垫上,他名义上老公遗照还摆在案台上。
香炉里是有些呛鼻又有些禅意线香,阮夭快要被这种刺激感觉逼疯。
顾瑾是真在发疯。
阮夭细瘦手指抓着男人满是肌肉手臂上,裙子整个都掉下来,哭腔再也忍不住,又不敢很大声怕自己这个样子把其他人招来,只能细声细气地警告顾瑾:“你走开,不许动。”
顾瑾之前其实是真没有想过要和阮夭有什,毕竟就算有再多感情也早就因为阮夭绝情而消磨干净,更何况他当初也只是喜欢阮夭这张脸而已。
只是如今回来,怎觉得阮夭和记忆里那个人真不太样。
怎这可怜啊。
阮夭哆嗦下,顾瑾把他压在软垫上,水晶灯光照阮夭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睫帘幂般垂落下来,半遮着眼瞳里好像盛着琥珀色酒液,汩汩地倾泻出撩人醉意。
眼尾都是秾艳谷欠烧绯红。
顾瑾本来是想扒他衣服教训下他。
莫名看见晃荡泪光,就有点下不去手。
男人大手捂在阮夭眼睛上,感受着睫毛轻轻地搔动着手心:“嘘,别哭。”
“决定,”阮夭很生气,顾瑾就是个十足坏胚子,他再也不想被他欺负,“他要是敢碰,就踹他下面。”
系统万个同意,坚决捍卫自家宿主大人岌岌可危节操。
“好漂亮,夭夭,玫瑰很衬你。”顾瑾着魔似,低头在阮夭衔着玫瑰花茎唇上亲口,“改注意,你要是跟着,就放过你。”
阮夭用眼神告诉他你在做梦。
反抗也不知道反抗,只会黏黏糊糊地握着男人手臂很委屈地求他别这样。
怕男人生气,眼泪也不敢流,兜在湿红眼眶里,红红如同小鹿样,憋不住眼泪就无声地浸湿脸颊。
想看他完全崩溃样子,会不会更好看啊?
男人目光落到阮夭身后花瓶上,那里插着很多今天刚送来花。
他随手摘枝白玫瑰,上面刺乍看倒是修剪很干净。
“你知道在外面过如何吗?”
“丧家之犬,比野狗都不如。”顾瑾声音很冷,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恨他。
“你怎就那忍心呢阮夭,你心呢?嗯?”
阮夭心想他只是株桃花树,当然没有心。
但是这种时候他不敢说话,连示弱眼泪都被尽数捂进男人宽厚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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