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译肯没动筷,他大爷似坐在她身边座椅上,笑:“你不减肥?”
“你不睡觉?”她反击。
随后夹个汤包蘸醋,靳译肯那会儿倒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直到她吃完整个儿,往笼里夹第二个汤包蘸醋时候,他才回:“去过医院。”
“哦,”她将滑到脸侧刘海顺到耳后,敷衍,“你感冒?”
“在找你。”
“十分钟前问你哥要地址。”
靳译肯回这句话时,侧头看他,两人视线在逼仄狭窄车厢内对上,他手机仍在他手心里下下地转着:“口信都稍成那样,找不就是等救你。”
三秒后,龙七回:“借,打算明天就还。”
“是去吃晚饭,顺路带你。”
“你不是吃过?”
车窗徐徐下降,他将手肘搭到窗玻璃上,往车内懒洋洋地扫眼,嘴边则回手机那端:“吃过。”
手机那端隐隐听见阵女声,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龙七对着他捻下拇指与中指,明晃晃地要钱,他继续回电话那端:“到家给发个信,还是不太舒服,先睡觉。”
随后挂电话拉开车门,手机往里扔龙七膝盖上,龙七被他这突如其来个举动弄懵,措手不及地往里挪,肩上长发因他入座时带入股风而轻微拂动,两人肩头相碰,左膝也与他右膝轻轻相撞,她往右边再挪掌距离,而靳译肯关车门,车身轻颤,他对司机说:“到井楚路,静川小区。”
这整套行云流水,没给人反应时间,司机发动那刻龙七才反问:“不是,你上车干嘛?”
正要叫司机停车,他说:“去井楚路吃个晚饭,顺路。”
薄薄汤包皮被
“跟你那顿没吃过。”
话里意思摆得清二楚,龙七噎下,而靳译肯乘胜追击:“想吃什?”
汤包。
反正身边没钱家里也没人,龙七点都不矫情,靳译肯这句问话后就给答案,半小时后,车子在井楚路家叫“阿和公社”汤包馆门口停,龙七选地,她最喜欢吃这家做蟹粉汤包和无锡小笼,而且离小区近,吃完就能撤。
进门时正好六点,四月初傍晚,天还不热,她各要两屉汤包和小笼,再加碗葱油拌面附素鸡和蒸蛋。
“顺什路?住那儿你怎知道?”
靳译肯明明没有笑,但总觉得他身上披着层笑意,他吊儿郎当地转着手机:“那住这儿你怎知道?”
“赖你家媳妇,每周都发次定位状态附逗你家那条傻狗照片,全校都知道。”
“家狗不傻,阿拉斯加。”
“看着就傻。”龙七掌拍他肩膀上,“倒是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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