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坪车刚好到达,向她鸣笛,她不理,心口有团火开始烧,烧得整个人出虚汗,老坪连着叫她两声,她都不回。
因为靳译肯给她回复四个字。
这四个字没有正面回答她问题,也没有解释任何原因,贯像他平时懒得打字德行,就四个字。
——爷刚下机。
看着那里面,个面色过白自己,和此刻裸露在脖子里,两块像被火烙过样红色印记。
心口轻微地起伏。
门口传出响动,有舍友进门,董西不紧不慢地将围巾重新裹上,她没回头,压下镜子开始理书,将书放架子上时,随手拿起原位置上小盒子,但盒子不同以往份量使她蹙眉,轻点,她下意识地打开,然后看见里头本该躺着条桃木挂饰……
没。
……
道里,有些陆陆续续回学校学生,行李箱车轱辘声在响,钥匙插进锁芯,扭两圈,门锁解开,隔壁宿舍女生正好出来,打句招呼:“咦董西,你今天来得挺早。”
“嗯。”
“正要去超市,外面那冷吗,要戴围巾?”
“感冒。”
“噢噢这样啊,你赶快回宿舍休息吧。”
龙七依然没想起来昨天喝多少酒。
也没想起来是什时候开始断片,又是如何组织语言向董西说和好话,手机依然在她手心转来转去,糖依然在嚼,身上有股宿醉过后慵懒痞气,乃至周围行人都只敢瞄她,倒不敢拍她。
风吹啊吹,吹来条信息,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她低头瞧眼。
然后手指间所有不安分动作都停息下来。
糖也不嚼,痞气也在无形中收,她注视着屏幕,手心不知不觉地出汗。
女生从身后走过,董西扭下门把,空无人宿舍,光线阴暗,有走廊传来外人走动声,有窗外风声,和她行李箱在地上移动时车轱辘声。
窗帘拉开后,地板上才有些光,她站在清冷日光里,将桌上面立镜竖起来。
头发都缠进围巾里,手轻轻地将发梢顺出来,随后下移到领口,解开围巾个结,缓缓地抽,围巾滑过脖子,顺溜落下。
她将围巾放在桌上。
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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