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完脸颊,看着地板发呆,还是没回她话。
她也安静会儿,两家母亲正在聊伦敦与这里气候差别,她偶尔接两句话,被靳阿姨淡淡地夸几句,随后继续安静地坐着,偶尔也会往他看,他没摆出任何点对这话题感兴趣意思。
不久后,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白艾庭再开口:“知道,你最近对家里逆反心强烈,所以不想和在起。”
接着,这种无奈口气渐渐变成“没关系”命中注定感,她说:“但能熬。”
靳译肯眯起眼,侧头看她。
七退房。
她套着件单薄外衣,脸庞素净,拎着他买早餐坐到酒店外喷泉池子边上。那是她最喜欢吃家蟹粉汤包,最近分店离这儿有至少半小时车程,也就理解靳译肯为什六点半时候出去过次又回来。
视线在这份汤包上定格会儿后,她从塑料袋中拿出筷子,在寒风里咬口,默默地吃着。
天气很灰,云压得很低,这个城市雪还未消融,依旧飘着细细小雪粒,隐隐看见三万英尺之上飞机飞行痕迹,转瞬又被厚厚云层湮没,她口口地吃着汤包,缓而慢,声不吭。
口袋里手机在振动,她也不接。
她也望着他。
“你现在喜欢龙七,可以,你蔑视家里决定,也可以,能熬,不管你现在做什决定,都会直对你好,会熬到你看清自己那天,熬到你成熟那天,四年不长不短,足够让你成长为稳重又负责任男人。”
“只要不放弃,”她接着说,“只要不放弃,总有天能等到你改变想法,而你到时也会发现异国恋没用,你和龙七只要见不到面,那种虚浮得像泡沫样激情马上就会散,因为你对于她、她对于你都不过是时新鲜和相互利用而已,靳译肯。”
白艾庭说这些话时,他没打断,那时身后两家母亲已经聊到有关夏季话题,他只是不置可否地动动嘴角,徐徐地问她:“你什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她做多少次?”
白艾庭有瞬间怔惊,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压下来,她嘴唇在发抖,眼神和表情则强装淡定,回:“没有
九点整,机场候机室。
航班因天气原因晚点半个小时,厅外盘旋着巨响飞机引擎声,靳译肯无声地坐着,白艾庭坐他身边。
手续全部办好,行李全部托运,座椅后头是临时决定陪飞到英国,正在聊天两家母亲,靳译肯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揉着熬夜晚脸,白艾庭在他身边轻声说:“你昨晚没回家,对不对?”
他不理她。
“你衣服没换,手机也快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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