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表情,头脑瞬间清晰起来,往年记忆点点从被自己故意埋葬地方探出头来,若非自己所见,若如殊易所说,那自己又误会些什……
鼻尖酸得更加厉害,原本忍下去泪水重涌上眼眶,浸湿绸带,伴着抽泣声滑过脸颊。
殊易没有说话,只是轻哼声,带着任性和执拗,像个强守自尊孩子。
但这无声答案却偏让沈言之连着心底都是痛,从他进宫起,手里沾许多人鲜血,以喜欢名义铲除
“……二者择其……是你弃!”
终于大声说出口,听得殊易怔,手上忽然停止,沈言之闷哼声,再无思考说话力气,迷离着就要伸手,却被殊易抓住手腕压在头顶,濒临崩溃让沈言之忍不住弓起身子,调不成调声音,身旁是脸不可置信殊易。
二者择其?!他殊易何时弃他?!
紧皱眉头,殊易已听不清沈言之口中都在呢喃着些什,只是用尽力气压住他手,看他难耐痛苦地哭泣喘息,心里平静得毫无波澜。
年前秋狩事已记不太清楚,唯记得仅有遇刺时沈言之落马那瞬慌张无常,突然个可怕念头闪过脑海,胸口憋着口气。
毁灭他绝望。
“殊易……”
殊易感受到他声音里哭腔和身体微微颤抖,心下紧,忙应,“嗯……”
“回来,云起宫宁公子呢?”
“嗯?”,殊易不明白,“他怎?”
“你难不成……”,难不成是以为……
放沈言之双手自由,猝不及防地——,逐渐恢复思绪沈言之迷迷糊糊地缠住殊易,脑子里切已不大清晰,身子软得毫无力气。偏偏殊易发狠,字句响在头顶,不容置疑,在沈言之心里渐渐清醒之际掀起惊涛骇浪。
“弃你?朕提剑相救,若不是他拦下,朕……”,似是不愿多说,却又忍不住补上句,“你以为什,你以为朕弃你于不顾吗?!”
沈言之怔,耳边切好像都模糊起来,满脑子里皆是殊易话,像寒冰捂在胸膛,窒息般地震惊与不解。
随着殊易狠狠动,难以抑制地弓起身双手抓住殊易肩膀,手指犹豫地点点勾住他脖颈,胆怯而颤抖,“你……你是要救是不是?”
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落下,“也曾舍命相救——”
“舍命相救?”,殊易更不明白。
皱眉,咬牙,用尽所有力气,“当时秋狩围猎……”
殊易手动,苏麻顺流而上直至心间,蔓延全身,点点堆积,殊易迷蒙声音萦绕在耳边,似催促,似安慰。
“朕听着呢,当时秋狩围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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