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殊易并不甘心。
他还想见见那孩子,看他在宣纸上写字绘画,听他伶仃如泉水般声音,再仔细瞧瞧那美得不可方物容颜,在月色下流转如星双眸,藏有万种风情眉梢眼角,还有那苏绣团云图案衣袍下包裹着颀长身材……
但已不想再寻,就像是场无言战争,他找寻越久,越失作为帝王尊严,只是个禁脔而已,跑便跑,不怪罪已是圣恩,何必再用心去寻?
殊易似乎觉得,再继续找下去,他就输……
又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真没有动心。
做失望。
战战兢兢地掩藏,只是因为自己说句不喜,他委屈,他难过,可他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做真正他,既如此,何来信任?
他又如何去解?又怎能怪他不解?
霎那间,突然个念头闪过脑海,或许就这放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殊易再次面色不善地离开温德宫,每次都是如此,带着沉重思念而来,坐在屋子里,环顾四周,待上段时间,再忿然离开。像是抑制不住滔滔江水般延绵不绝想念,又像是只有如此才能停止这份想念,帝王心,任谁也猜不透。
算吧,殊易这样想,就算吧。
七月二十,殊易“浩浩荡荡”队伍从都城出发,因这次出行算是微服出巡,故殊易并没有带多少侍卫,身边只跟常伺候谢全和几个宫人,其余些暗卫沿途保护,旁人见,也只道是哪家公子哥游玩罢。
这日刚过午时,殊易行人在江镇落脚,从这里到山阴会稽是最快,但也要整天时间,所以才决定在这儿歇息晚,第二日早再走。
定好客栈,却听周围人不约而同提起位“沈公子”,不解,便找小二来问。小二闻之笑道,“这位爷打眼瞧就是外地来,怪不得不知们江镇沈公子,他制
就连殊易自己,也看不清。
夜幕降临,殊易再次唤来暗卫,暗卫心怀忐忑,毕竟皇上去年交代事到现在仍无结果,虽皇上不曾怪罪,但毕竟君心难测,谁能料想哪次召见便是踏进鬼门关呢?
只是这次那暗卫担心错,这位帝王仅仅负手立于窗前,微风拂过发梢,衣袂纷飞间恍然带着怅惘与悔恨,他似不在意地抬起手,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好像用许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从此以后,不必再寻”
暗卫怔,不明其意,他们辛辛苦苦找年人,就这不找?虽然于他们讲不是坏事,但这年里不就白忙活。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忙应句“是,属下遵命”,便又在殊易屏退下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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