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
沈言之深深叹口气,出宫吗?现在还不是他离开时候,不然早在那天,他就走。
可他知道,他会走,总有日,是要走。
碧蓝天空,静谧地没有丝云彩,这几日偶尔抬头还能看到鸿雁高飞,春儿总是欢喜得跳起来称那是大吉之兆,沈言之不以为然,大雁南去是必然之事,哪里有什大吉大凶,不过即便真是大吉之兆也不会是他,大选在即,是那些淑女福分。
走进宫内,依旧是余香袅袅,沈言之宫内不常焚香,极偶尔放些花卉瓜果也要看他心情如何,偏殊易喜欢,每日焚着,沈言之便也在自己宫里备些,以免殊易来时不喜。
他原来竟是个疯子!“许大人,你可知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就能定你死罪?!这儿是什地方,岂容你撒野,许大人待得太久,还是赶紧出宫吧”
多说话总是不妥,沈言之绕过许淮匆匆走近轿辇,转过身似什都没有发生般,“许大人原来是想从玄武门出,不知大人可明白指路,不然吩咐宫人带大人出宫也可”
“不必,不必,有劳公子,臣这就告辞”,许淮也知其中不妥,赶紧拒绝,匆忙离去。
待许淮走远,沈言之复坐辇轿,张脸冷若冰霜,看着身旁宫人皆低着头做无辜状,冷声问道,“你们可知,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无人回答,元宝心领神会,也黑着脸怒问,“没听见公子问你们话吗!”
为此,沈言之还特地去钻研香道,来二往手也熟些,香料香粉都略会些。
沈言之走进去时,殊易正站在窗前提笔作画,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沾墨挥洒在宣纸之上,眉眼间尽是专注之态,微风吹动发丝,微微颤动,窗外是长长走廊,廊外栽着株梧桐,叶子也已掉得差不多。见殊易认真,沈言之不敢打扰,只得在旁边站,等殊易这幅画作完。
然殊易却突然顿笔提,头也未抬便道,“来,朕教你作画”
“嗯?”,沈言之时没反应过来,但
个宫女面色惨白,噗通声跪在地上,其余宫人个个也惶恐非常,不过那宫女说话还算镇定,连忙道,“不知……不知公子问是哪位大人,奴婢谁也没见到”
其他人也连忙跪,说不过和她是套话。
沈言之随意勾勾手,“起来吧”
辇轿复行,沈言之却忧心忡忡,许淮那个疯子,不知是吃什熊心豹子胆,私闯后宫已是重罪,竟在自己面前扬言要带自己出宫?越想越觉奇怪,许淮到底存什心思,又怎知自己不会在殊易面前告他状,又是为何,要帮自己逃出宫去……
若下次有机会再见,定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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