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就等着他提价交钱,但令他奇怪是身旁位仁兄总是不经意地看向他,似是在打量又像在确认什模样,弄得沈言之全身起鸡皮疙瘩。
那领路人说,“那……话已至此,各位公子可需家先生特别指导?桌上金玉银铜笔四支,请公子们自挑选”
“这笔要多少纹银?”,人问。
那领路人笑道,“笔有价,文采无价,这里面东西更是价值连城,区区银两可就白白糟蹋家先生心意,全凭公子自愿”
沈言之听罢立即起身,不顾众人惊诧,走上前便夺桌上金笔,轻飘飘,拿在灯下仔细瞧,不过面上涂层金粉而已,轻轻转动,却发现笔头可取下,里面似是夹着张纸条,抬眼瞧瞧那个奇怪人,笑着合上笔,笑道,“这笔……可
恐怕殊易还不知道他出宫,如果他就这逃,殊易会如何,大发雷霆?广发通缉令抓自己回去?或是砍头或是凌迟?不对,殊易才不会发怒,可能真如他预言,条白绫杯鸩酒,也算感念他尽心侍奉三年。
突然很想看看,殊易发怒样子。
百无聊赖地又在屋里憋整个白天,虽然是久违出宫,但他对宫外向来没什兴趣,也不好奇外面千奇百态,再奇再怪,都不如宫里好。
事情比他想象中进行地还要顺利,原以为要拖上些日子没想到这快鱼儿就上钩,如果再顺利些,等着拿证据就立马回宫,如果不顺利也没关系,大不死,又或者看看殊易难得生气样子也不错。
等到亥时,沈言之拿着他那把沉甸甸金扇子站在约定地方,没过会便听见车轮滚滚声音,远处驶来辆平淡无奇小得可怜马车,在他面前停定。
里面人掀开车帘,迎沈言之进来,待沈言之坐定用布条蒙住他眼睛,悄声道,“公子,且忍耐些吧,会就到”
沈言之点点头。
马车颠簸好阵,晃得沈言之有点头晕,胃里翻江倒海,幸亏这天也没吃什东西,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那人领着他步步往前走,先是踏过门槛,会左会右,沈言之也记不大清楚,只管跟着他走,直到听见房门打开声音,立即提高警惕。
眼睛上布条被拿下,屋里烛火明晃晃地刺痛双眼,沈言之站好会才看清屋里景象,大概五六个人,都是身素袍书生模样,再加上自己和身旁那位领路人,再无旁人。
只见那领路人走到屋子中央,背手而立,笑脸盈盈,说大堆客套话,沈言之无聊地听好会才听到重点,大抵是说先生指导也分二三等,以笔墨纸砚为礼,自然价格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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