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淮骞已经没什印象,包括他什时候去拿换洗衣物,什时候打开浴室花洒,什时候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他仅仅只是凭借肌肉记忆,机械地完成系列动作。
然后他本应该立即下楼调酒,但显然,他状态不对。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打消这个念头,心说,还是不要砸自己口碑。
陆淮骞叼着烟,伏在二楼阳台。
他步履匆匆,奔向二楼卫生间,检查下抽纸余量,够用,然后他仓促地将门反锁,解开拉链。
说起来挺好笑,被摸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撩拨、挑逗人却有反应,如果非要解释其中原因,那应该就是,程铄并不喜欢他,所以他甚至都没敢和程铄说,更不敢让程铄帮他,这想想,他还挺小丑。
陆淮骞快要将头仰到最大限度,脖颈上肌肉被牵扯、拉伸后形状更加明显,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程铄脸,喉咙挤出压抑呼吸,他掀开眼帘瞥几眼,胡乱收拾完残局。
这是第二次。
狭隘封闭空间里,到处都是味道,陆淮骞背靠墙壁,有些脱力地滑坐到地面,仰头敲上瓷砖,不轻不重响,他合上双眸,呼吸是粗重,黑发被摩擦到微乱,汗珠从发丝末尾滴下,淌过下颌,洇透布料,或是砸在白色瓷砖上,斑驳不堪。
陆淮骞收回掌心,从柜子里取走自己工作服,“马上走,不耽误你换衣服。”
程铄摇摇手,“慢走不送。”
陆淮骞走过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似,回过头问:“到家估计很晚,需不需要送你?”
“不谢谢。”程铄毫不犹豫地婉拒。
“莫蓝酒吧需要你。”他想想,又说。
陆淮骞还是觉得不爽,不够尽兴,只能慢慢地,把身体里冲动忍下去,这天不太适合洗冷水澡。
很多人都会觉得他在情场上游刃有余、得心应手,那都是对他误解,其实他早就变得很被动,早就被程铄牵着鼻子走。
陆淮骞忍到额头青筋微跳,面上却自嘲地笑笑。
妈,所以谁能告诉他,还要再忍多久?.
身上味道太重,是肯定要洗澡。
还是和几个星期前相同答案,没有任何惊喜,没有任何改变。
陆淮骞将双唇紧抿,静静地思忖片刻,才沉声说:“你到家之后,别忘,要第时间给发消息。”
程铄点头,心里觉得对方有些啰嗦,语气里显露出几分不耐烦,“知道知道。”
“你别管,你快忙你去吧。”
陆淮骞最后深深看程铄眼,终于转身离去,明明走得又快又急,后脚刚离开换衣间,却没忘记将门随手带上,动作又柔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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