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甸甸
像灌
铅，没睡好缘故，噩梦威力还真大，他有些恍惚，缓缓地坐起身，右手去摸床头柜上手机，有新消息。
盯着屏幕看小半会儿，昨日记忆先是
股脑地涌现，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红包退款到账通知】
【退款原因：您好友“无良资本家陆老板”未在24小时内领取你发红包】
陆淮骞没收。
事情，大家默契地表面上装作无所知，其实背地里心照不宣。
回想起同桌把秘密分享出去时，脸上轻蔑、嬉笑神情，和面对他时满脸悲悯、同情，简直判若两人。
于是他终于明白，没有谁会真正可怜他，如果等着别人来拯救，他人生早就完。
从那以后，程铄再也不会和别人倾诉他内心真正痛点，总是交浅言浅，或者交深言浅。
程铄想很多，思绪纷纷扰扰，想到哪儿是哪儿，好像所有心理活动都是为佐证，他做没错。
他不信陆淮骞没听懂他话里深意，但是陆淮骞没收。
程铄垂下双眸，眼睫颤颤，又无声地攥紧手机。
应该没错。
应该没错吧？
他在心里反复推敲琢磨再确认自己选择，思维似乎形成无懈可击闭环，让他遍遍、不停歇地思索，程铄莫名觉得很疲惫，迷迷糊糊间，他陷入浅眠。
又是冗长、熟悉噩梦，梦里风雨交加，雷声大作，他被雷鸣惊醒，声冷汗，盯着天花板缓会儿，才愣愣地扭过头，窗帘缝里透出几缕阳光，明明是个好天气。
原来已经第二天，周早上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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