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哈哈大笑,“老陆,你再怎么损我,也改变不了你被程铄钓的事实。”
“我还以为,你随便钓一钓,对方就会上钩呢,怎么你才是被钓的那个?”赵铭撅起嘴,皱起眉,连连摇头,“不应该啊,你都精得像个千年的老狐狸,按理说,情场上应该混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游刃有余、风生水起。”
陆淮骞额头青筋微跳,“程铄来不来,关你屁事。”
“你竟然被我刺痛了,”赵铭见状又是讶异又是惊喜,“我以前和你斗嘴从来都赢不了的!”
“你已经这么爱了吗?”赵铭心直口快,继续输出,并且保持一定的攻击性,“完蛋了,老陆,你有软肋了,你本来无坚不摧的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没约成功啊?”
陆淮骞闻言,一把将冰柜的门推上,一回头,只见赵铭嬉皮笑脸,笑得欠揍。
他懒得搭理,绕过赵铭往口门走,耳边是赵铭不依不饶的嗓音,紧紧跟随他的步伐,“你要是约成功了,早拿出来和哥们儿几个炫耀了,肯定没有约成功,对不对?”
这话侮辱性不大,但杀伤力极强。
赵铭啧了几声,语气十分之幸灾乐祸,“老陆,你也有今天。”
“我听阿聿说,你约了程铄今天晚上来酒吧喝酒?”
周六下午四点半,夕阳西下,莫蓝酒吧的吧台后,赵铭屁颠屁颠地凑到陆淮骞身旁,右手将玻璃做的高酒杯抛至左手,再抛回右手,脸上赫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摔碎一个杯子扣两百。”
陆淮骞淡淡地瞥了赵铭一眼,转身去收拾酒柜。
“卧槽,你心好黑啊,一个杯子的成本就几十块钱吧!”
“以后要是有人
陆淮骞闻言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没说不来。”
“那我刚刚问你,你怎么不回答?”
陆淮骞沉默不语,仿佛没听见。
赵铭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福至心灵,“哦,我明白了,他没说来,也没说不来,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是吧?”
陆淮骞的步伐微顿,脸上是皮笑肉不笑,“你的聪明才智不该用在猜程铄的想法上,如果用在赚钱上,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成为世界首富了。”
赵铭立即一脸震惊地感慨道。
他在语言上痛斥资本家的剥削,在行为上却还要狗腿地贴到资本家的身边,不安分的左右手习惯性地掂着高球杯,赵铭好奇得心痒痒,“所以你约成功了没有,程铄今晚会来吗?”
“摔碎一个杯子扣三百。”
陆淮骞答非所问,头也不回。
他转身去了冰冻室,打开冰柜,制冰的模具中,除了纯透明的无味冰块,还有半透明的加味冰块,比如现榨的西红柿汁做成的冰块,他粗略地翻看一遍,都已经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