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她就要离开桦沣市,她想在离开前和们见面,做个告别,她好歹是们恩师,所以希望你能来。”
原来
“没想到你也考上阫江美术学院,还去学生会,曾经有段时间是学生会会长,所以觉得,们俩挺有缘分。”
不是缘分,是他为名正言顺地拿到宋汶渊联系方式,才加入学生会。
程铄喉结滚滚,最终只说个字,“嗯。”
“既然们高中是校友,能有空聚聚吗?”
“很想再见见你。”
梦想又次成真,却来得太迟、太荒谬,生活好像总是在捉弄他。
霎时间,手机铃声从头响起。
程铄陡然惊醒,原来他刚刚直没接,通话自动结束,对面重播他号码。
他眼睫颤颤,还是按下接通键,“喂?”
“程铄。”
度过每个浑浑噩噩高三夜晚,于是他暗恋成习惯。
直到现在才发现是陋习。
下课前几分钟,程铄收拾好画具,班级里,他总是最后个进画室,又第个离开画室,动作快得像阵自由风。
程铄习惯性地将两个台阶并作步,步伐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倏地止住脚步,身体由于惯性往前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
那刻,他潜意识在催促他答应,却在脱口而出那个瞬间,回想起宋汶渊把酒水泼在他身上时,轻佻神情。
生活果然在捉弄他。
程铄将唇紧紧抿成条线,几秒后,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不好意思,——”
“还记得画室楚老师吗?”
宋汶渊当即打断程铄话,“她也想见见你,她带学生里面,只有和你考进阫江美术学院。”
这可能是他上大学以来,第次,从宋汶渊口中听到自己名字。
“在酒吧碰到你,就觉得你面熟,回去之后想很久,终于想起来,原来之前在画室见过你,高二那时候。”
被遗忘人竟然还会被重新记起。
“酒吧里不小心把酒水泼到你身上,真很抱歉。”
宋汶渊语气有种久违温柔,仿佛时间倒流,回到高中。
程铄疑惑地掏出手机,心说谁没事给他打电话——
宋汶渊。
来电显示上,无比熟悉名字刺入瞳孔,黑底屏幕隐约照出自己滑稽面容,程铄怔怔地看着,情绪在眼底涌动,手机铃声在耳边渐渐淡出。
是,他有宋汶渊联系方式,因为他大曾是校学生会干事,每个干事都需要保存学生会会长手机号码。
恍惚想起,当年存下号码时,他曾白日做梦地想,或许有天宋汶渊会记起他,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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