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本来就不是那种爱跟人黏糊在起人,
沈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李姨用保鲜膜和塑料袋里里外外给沈夏裹三层,又用强力胶带给他粘牢,确保不会轻易进水,才让沈夏出去。
沈夏右胳膊现在算是完全动弹不得,走路都有点不平衡,晃晃地走到客厅。
柳修轩见他又来,还有些疑惑。
秦严骞看沈夏绑跟个大粽子似胳膊:“绑好?”
秦严骞去问李姨拿保鲜膜,结果被照顾过病人李姨训斥顿:“秦先生,哪有刚打上石膏就让病人洗澡呀!医院医生都没交代吗,这石膏别说沾水,遇潮固定性就不好,会影响伤口恢复!”
李姨是把沈夏当成自己小孩养,昨天看着小哑巴上午高高兴兴地跟着秦严骞去结婚,下午回来眼圈都哭肿,胳膊还吊着绷带,李姨都快要心疼死。
结果现在秦严骞好像完全没把这当回事,今天还又接个陌生男人回家,向脾气好李姨都看不下,护着委屈溜到自己身后沈夏道:“秦先生,好歹您都和沈小少爷结婚,最起码最起码您得担负起做丈夫职责吧。”
李姨和刘叔样,是家里老员工,秦严骞父母还在起住时她就来这里干活,直兢兢业业照顾着家里。
秦严骞被她说得脸红,但又不好同她发脾气:“他和柳修轩同时摔下去,两人都受伤,当时场面太乱,没记住。再说柳修轩昨天都洗,他玩得这脏,有什不能洗?”
沈夏点点脑袋。
秦严骞站起来,顺手从桌上水果盘里抓把葡萄,放进小孩手里:“走吧。”
柳修轩更迷惑,着急问:“严骞,你要和他去哪儿啊?”
秦严骞回道:“他只手没办法洗,帮他洗个澡。”
柳修轩刚才还在看沈夏笑话,现在下肠子都悔青,只恨当时没能把自己摔得更重点儿:“那你要留个人在这里吗?”
“那位柳先生是骨裂,养个半月差不多就好。小少爷可是骨折啊,还是右手!如果不好好照料话,可是辈子事,这能比吗?”李姨生气道,“你嫌小少爷脏话,来给他擦身子。”
“不行!”
沈夏怎说都是成年男人,秦严骞不可能让个异性来这照顾他,让步道:“不能洗就擦擦身子好。李姨,你用保鲜膜把石膏做好防水,给他洗。”
这已经是秦严骞底线。
李姨也知道他洁癖毛病,叹口气,把沈夏领进厨房,趁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时候交代沈夏道:“小少爷,秦先生如果粗心,你自己可千万要注意啊。这是你自己身体,别人不在乎,你自己得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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