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史言辞刻薄,目光轻蔑:“周府书香传家,规矩甚严,探花郎乃侯府哥婿,以后最好少登门,犬子不敢高攀。”
黎耀楠目光暗,御史张嘴巴,确实厉害,轻飘飘几句话,立马转移话题反败为胜,不仅贬低自己,还将他打压庶子事情,撇得干干净净:“下官不敢,原是北威侯府李兄相邀,下官才应约而来,早知周大人不允,下官定不会鲁莽行事。”
周御史虎目圆睁,冷笑道:“早听闻探花郎口齿伶俐,今日见果真不假。”他骂黎耀楠是侯府哥婿,黎耀楠却回他攀权富贵,不仅淡化他哥婿身份,还将自己含义扭曲成看不上景阳侯府,否则为何又愿意同北威侯府相交。
黎耀楠拱手行礼,谦虚道:“御史大人谬赞,下官口齿,比不上御史大人之万。”
“周家事,轮不到外人插言,探花郎既然要看犬子,还请做个断,犬子顽劣,高攀不上。”周
能接,今日若不解释清楚,谁知明天又会有什流言。
黎耀楠缓缓走下轿子,目光淡然,无论这名侍卫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不会允许,有人踩着他名声往上爬,淡淡道:“周大人为人清廉,在下自是不敢打扰,只不过在下与贵府公子,乃是同届举人,听闻周兄因事未能参与会试,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不知可否代为通传?”
“们家公子不见你。”侍卫眉头扬,语调更加轻蔑。
黎耀楠蹙眉,没想到周潜在家中处境,竟是如此艰难,区区名侍卫都能爬到他头上,不过回想当初在黎府,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只万幸这具身体被他接手,否则话,原主那病病歪歪模样,恐怕也活不多久。
黎耀楠目光冷然,淡淡看着那名侍卫,既然来,那他就好人做到底,不是他突然善心大发,也不是他和周潜关系有多好,今日倘若被拒之门外,用还是这样理由,探花郎威严扫地,将来他又如何在朝中立足。
黎耀楠温言斥道:“你这侍卫好生无礼,尚未通传,便道主子不见,周兄虽是庶子,但也是贵府主子,原还以为周兄被打乃以讹传讹,如今看来,事实恐怕不止如此,可惜周兄好文采,竟连会试也耽误,罢,周府在下高攀不上,和周兄原也是同科之宜,既如此,在下告辞!”
黎耀楠这话说得模糊其词,但对周围百姓来说,却是饭后闲谈,个个叽叽喳喳开始讨论,兴致勃勃猜测其中内情。
黎耀楠正欲上轿,周府门内突然传来声怒喝:“慢着——”
位四十左右中年男人,面色铁青走出来,目光审视地看着黎耀楠,严厉道:“你就是今科探花?”
黎耀楠躬身行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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