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哪敢收他钱,道他急着回去,就先走吧。
凌聿庚自然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系统,他从胸口拿出锭银子,是从荷塘里捡上来,他把银子放在大夫手中,“多谢。”
白袍男子提着捆好药包,往街头巷尾走去,大夫见不是纸钱,松口气,看着他身影远去,背影瞧着轻飘飘,走着走着,
这大半夜,大夫活生生打个冷颤。
“大夫,很冷吗?”凌聿庚问,“不如进来把门关上吧。”
“不必不必。”大夫讪讪笑笑。
传闻孤魂野鬼,不得入主人家屋子,旦主人应承他们进屋请求,便是主邀他们进屋。
“家中人也是吹冷风,泡冷水,回去便病。”凌聿庚嗓音低沉感慨,“人躯……身体还真是脆弱。”
天边灰蒙蒙,昏暗街上空无人,破旧箩筐堆积在角落,昨夜下场雨,屋檐在往下滴着水,济世堂门口,敲门声有节奏响起。
“咚咚咚”三声,门上铁环撞击着木门,安静片刻,里面没有静,敲门声便再次响起,如此循环往复,里面终于是有急促脚步声。
“来来。”刚从床上起身大夫打开门。
偶有病人半夜发病被急匆匆送来,大夫面对这种场面也不慌,他打开门,门外站着是名白袍男子,长身鹤立,生仪表堂堂,就是脸上没有什表情,冷硬五官给人造成种压迫感。
此人正是凌聿庚。
他声线没什起伏,做系统做习惯,唯有情绪特别激时候,语调才会有些波。
大夫背脊僵硬,作快些,“郎君还请稍等。”
“嗯。”凌聿庚应声。
不消片刻,大夫给他抓好药,捆在起,双手递给他,凌聿庚接过,在凡人面前显露身形,及其耗灵力,他得快些赶回去。
“多少银子?”凌聿庚问。
“大夫,家中有人生病,不知可否给抓些药。”
楚舜发热太严重,都开始夜半呓语杀什鱼,生病最容易让人心底脆弱阴暗面展露,楚家恐怕不会有多关照他这个住在偏院边缘人物,不好抓药,他也不好贸然以现在状态在他那四处游荡,免得惹上什麻烦,就干脆出来抓药。
济世堂烛火亮起来,大夫给他抓药,问些关于病人症状,余光往门边站着男人身上瞥去,男人站在门外阴影处,那张脸瞧着好看,但看久总有几分古怪之感,不像个真人,张脸皮绷着,没有人味儿,浑身泛着股子冷气。
男人像是察觉到他偷看目光,偏头斜斜看过来,烛火将他那张俊美脸衬得更是诡异。
外面冷风吹进来,男人身上衣摆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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