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姐和们公司也有合作?”
兰随房间里浴室亮着灯,偶尔传来两句说话声。
“会议上问题都记录下来,等会儿你可以看看。”
“嗯,水温可以?”
“……嗯。”兰随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身上裹着浴袍,肌肉线条紧实,易臣夜拿着花洒打湿他头发。
水流从兰随发尖滴落,他闭着眼。
易臣夜眸中温情蜜意笑笑:“这样也好看。”
这些随时随地夸奖,从前明明是兰随对他做事儿。
“易总,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兰随勾下唇,手盖在易臣夜刚放下去手背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
低沉嗓音缓慢说出这句话,莫名带着分撩人滋味。
唇角隐隐约约多个伤口,口腔里还残留着血液味道,有些久违。
周。
休养阵兰随同往常样跟着易臣夜去上班,手上夹板还没拆,乍看身残志坚,但他周身矜贵气质叫人不自觉忽略他手上夹板。
两人又开始同进同出,兰随到公司,处理些事务方便些,从他手骨折休养到现在,再也没有见到过程憬身影。
兰随没有太过关注,他即便有只手不方便,但回到公司,就又变回那个事事处理周到兰管家。
手腕骨折后,他晚上要洗澡,基本上都是易臣夜来给他帮忙脱衣服,像是成习惯样,有时易臣夜在忙,看到消息过来帮忙,也没有半点不情愿样子。
当然,每次他帮忙过后,兰随都会给他交付点“小报酬”。
易臣夜顺道会帮他洗头发。
水停。
易臣夜挤洗发水,涂抹在他发尖,手法娴熟揉出泡沫,指腹轻轻刮蹭过他头皮。
“你把,当成什啊?”兰随问。
这句话不是质问,而是调情似,语气都是饶有趣味。
易臣夜湛蓝眸子微动,心口荡起涟漪,反手握着兰随盖在他手背上手,轻轻摩挲下,“你想当什呢?”
他态度实在暧昧不清,有些行为,又很难判断,有时让兰随难以琢磨他有意还是无意,比如经常洗过澡后,穿着松松垮垮浴袍,毫无自觉在他面前晃悠,美名其曰讨论工作,每次不喜欢好好坐凳子,就喜欢坐在桌上,看着兰随。
十月底,入夜。
而这两天,易臣夜行迹有些……奇怪。
似有若无靠近,若即若离气息,比如——
“你头发好像有些长。”
办公室里,兰随把文件放在易臣夜桌上,就听到易臣夜说这句话,还伸手过来,指尖轻飘飘扫下他耳垂,带过阵痒意。
“等有时间再去理发。”兰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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