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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在即,村里需要备些东西,而今日便会去采购,蒋泽枫早上比顾引舟起早,在院子里给种菜浇水,他同顾引舟块吃早饭后,顾引舟准备出门,他也只问嘴去哪,得到答案后便没有要跟上去意思。
他进屋,从箱子角落里翻出自个儿私房钱,破旧钱袋子还有补丁,他把钱袋子塞进衣襟,跟着村里外出采购人块出门。
这是他第回外出,也是第回长时间跟着除顾引舟以外人接触,不过蒋泽枫是个自来熟性子,不怕生,很快便和那几人熟络。
外面镇子很热闹,正赶上赶集,人群密集来来往往,日头也大,行人来去匆匆。
顾引舟:“从前伤比这重多去。”
蒋泽枫微微顿,抬头:“你可还记得些事?”
“不记得。”顾引舟摇摇头,垂眸敛眸中神色,“只是身上有些疤罢。”
个人,什都不记得,是没有归属感,无论他去哪,他都没有“过去”,他身上留下“痕迹”,那都是过去象征,他试图从身上那些痕迹回想过过去,但并没有什用处。
他从前是什样人,又生长在什地方。
泽枫,被蒋泽枫半强迫拉过手。
灶台火烧起来,明亮橘红色火光映照在蒋泽枫脸上,他低垂眼帘,看着温顺又柔和,犹如某种等待着人抚摸肚皮小动物。
但他抬眼,那种表面具有欺骗性温顺柔和便消失殆尽。
“不成,明日要弄些药才是。”
“不必。”顾引舟想要收回手,没能从他手中抽回来。
天边夕阳寸寸落下,村里头已经开始备着篝火晚会事宜,顾引舟回到家中,不见蒋泽枫踪影,以为他是来这儿看热闹,但到地儿后,还是寻不到他身影。
他心寸寸沉下去
那些过往,始终像蒙着层厚重白雾,让他看不清。
“疤吗?”蒋泽枫想想,“是挺多。”
他在顾引舟胸口比划下,“你这儿到这儿——”
对上顾引舟晦暗不明目光,他眨眨眼,轻笑:“上次落水,你救时,看见。”
他觉着这是个交心好机会,但可惜是顾引舟只流露那瞬“柔软”,后来便又恢复到平日不近人情寡淡模样。
蒋泽枫指腹轻轻碰在他伤处,带过细微痛感与痒意,他轻声问:“疼吗?”
顾引舟蓦地有些耳热。
“不疼。”他咬咬牙,腮帮子鼓动两下,低声说,“过些日子就好……不碍事。”
他总觉得,受伤是常事,家常便饭事,说句疼,未免有些太过矫情。
“瞧着挺疼。”蒋泽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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