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觉醒来,也清醒许多。”蒋泽枫说,“你说,是不是娘快来找。”
顾引舟:“别说胡话。”
柳氏都入土,蒋泽枫说这话,是什意思再清楚不过。
他虽不喜蒋泽枫,但也没盼着他死。
药最后还是进蒋泽枫嘴,顾引舟端着空碗从他厢房出去,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碗,在院子里站好会儿。
晚上顾引舟回来,蒋泽枫能下床,只是四肢无力,他和顾引舟块吃晚饭,顾引舟又替他熬好药,端到他房间里。
“可不可以不喝?”蒋泽枫问。
顾引舟顿,这是蒋泽枫第次在他面前这流畅说出句话,还字正腔圆,青年嗓音因病而沙哑些,听着很好听。
“不行。”顾引舟口回绝,“喝病才会好。”
“可是好苦。”蒋泽枫说,“中午喝药,现在嘴里头还是苦,不喝好不好?”
舟就起身,他去厨房弄点吃,然后就出门去地里,到中午回来,他看到桌上留饭菜没动,就连煮鸡蛋都还放在原位,皱下眉。
他到蒋泽枫放门口敲敲门,里头没人应。
他直接推开门。
门内陈设简单,桌椅比蒋泽枫那屋要好,床上拱起小坨,蒋泽枫窝在被子里,露出半张绯红脸颊,眼帘轻轻阖着,眉间紧皱。
“蒋泽枫,蒋泽枫。”顾引舟拍拍他。
他把碗洗后,把院子里晾衣裳也收,他衣服不多,洗就得轮流换,晾衣服里有他,也有蒋泽枫,顾引舟把衣服先都叠起来。
晚上黑灯瞎火,点着蜡烛也是光线暗淡,他也没太看得清楚,打算都叠好后明天再整理。
隔天清晨,天还未全亮,村里公鸡开始打鸣,叫得雄赳赳气昂昂
若说刚才是有些惊讶,这会儿就是真诧异。
“但是你病。”顾引舟说。
蒋泽枫:“睡觉就好。”
顾引舟:“……”
虽是简短话,但很流畅,且对他问话反应也比以往快,若不是顾引舟在之前和他生活过,这会儿都快以为他之前是不是都是装傻。
没醒。
他掀开被子,往蒋泽枫身上穿件外衣,背着他打算上村里王婆那看看去。
蒋泽枫发热,顾引舟估计是昨天落水引起,他去王婆那弄点药,不用银子,这些药材都是山上弄得来,回来之后,蒋泽枫也醒差不多,顾引舟就熬着药看着蒋泽枫喝下。
他下午还要出去,让蒋泽枫别出门乱跑,背着箩筐就出门。
蒋泽枫没出门,不过这病,他总觉着自己忘些什,但脑子里昏昏沉沉,会儿冷会儿热,也就什都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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