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香味钻进黎风然鼻子,立马勾起黎风然食欲,肚子咕噜咕噜响两声。
“开门,不进去。”贺裕说,“这害羞做什?”
“你以为谁都和你样啊。”黎风然小声哼唧。
贺裕说不进去,最后还是进去,而黎风然也没拦着他,轻轻揭过那个话题,尴尬氛围很快消散。
“啪”声,门关上,黎风然额头抵在门上,隔着扇门闷闷道:
“啊!都说不想问!”
“以为你想知道。”贺裕说,他抬手敲两下门,“开门。”
片刻后,门才悄悄打开条门缝。
贺裕把装红烧肉碗往前递:“妈让给你上来送,没动过。”
“是因为下午事吗?”贺裕问。
黎风然:“啊?”
“下午事。”贺裕说,“不用介意。”
“没、没介意。”
“你是不知道自己紧张心虚就会结巴吗?”
三声不急不缓敲门声响起,门内写试卷黎风然笔尖“刺啦”划下,在白色试卷上划出道长长黑色笔迹。
“黎风然。”
隔着扇门,门外声音穿透进来,有些失真。
黎风然从里面打开门,门外贺裕站着。
“吃饭吗?”贺裕问。
”
“哪个?”
“就是……那个,早上起来洗内裤。”黎风然声音细若蚊蝇。
“啊……”贺裕还没回答。
黎风然又打断:“算、算,不、不想知道。”
黎风然小声回话:“谢谢。”
他掀掀眼帘,瞥眼贺裕,“真没有啊?”
贺裕:“嗯,真。”
在贺裕看来,这只是很正常,身体成长自然生理反应而已,所以讨论起来,并没有什害羞情绪。
也正是他太过冷静,给黎风然中他老成持重经验颇多感觉。
黎风然:“……”
贺裕:“还没有过。”
黎风然:“……啊?”
“没有早上起来洗内裤。”贺裕说。
黎风然:“……”
还没。
黎风然垂下眼帘,看到贺裕手上端着碗:“嗯,吃。”
“不是说好今晚来家吃饭吗?”
黎风然不太自然笑着说:“忘。”
贺裕盯他片刻,盯得黎风然心底发虚。
他脸上烫像煮开水,只差咕噜咕噜往头顶冒气,他小跑着往前,水溅起来,湿裤脚,他开始无比后悔鬼使神差问出那句话,指尖都在发麻。
贺裕看着他背影。
啊……真容易害羞啊.
夜空似张笼罩黑网,沉甸甸压在城市上空,家家户户亮起灯,筒子楼回廊上,橘黄色光照亮,下过雨空气清新,弥漫着泥土气息。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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