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凑上前，脑门撞
他
下。
“嘶……”
“陪孤去批折子。”他说。
“臣哪儿惹陛下不高兴。”温以瑾语气慢吞吞
，顿顿，说，“让陛下这般凶残。”
“孤都不疼。”
窸窣几声响，殷玄夜后背贴在殿内红木柱子上，他侧头往后看眼。
“听到。”温以瑾唇角弧度勾勾，往前迈大步，掌心下触碰到柔软丝滑布料，带着点温度，“陛下便是欺负臣看不见。”
殷玄夜回过头，陡然看见温以瑾近在咫尺面庞，呼吸滞，轻抿唇角，温以瑾手从他肩头，慢慢往上摸索，碰到他脸侧，指腹在他脸上摩挲着。
自他眉眼，摸到鼻梁，再到嘴唇，脸侧轮廓线条，都是温以瑾所熟悉，他指腹带着点温热，那点热度落在殷玄夜脸上，不亚于干燥天气里点火星子，点即燃。
“怎
不说话？”温以瑾问。
殷玄夜垂眸看着温以瑾，温以瑾眼前覆着白绫看不见他，所以他可以不用忌惮任何，细细将他脸上每寸都看得清楚——他看不见，偶尔也是有点好处。
殷玄夜良久没说话，温以瑾侧下头，“陛下？”
殷玄夜没有回应。
温以瑾伸出手去探索。
看着那从他面前扫过手，殷玄夜扬扬唇，往后轻轻退步。
手中佛珠。
“翠容，哀家乏，
们回去吧。”太后伸出手，身旁伺候嬷嬷便扶着她手。
她起身，“陛下，哀家便不叨扰你。”
殷玄夜赶人似道：“母后慢走。”
温以瑾：“……”
“臣疼。”
殷玄夜眼
染着熏香炉子往上冒着白烟，点点将香味散发，浸染在衣袍上，温以瑾凑近他，殷玄夜瞳孔紧缩，脑袋往后仰仰，磕在红木柱子上。
温以瑾动作顿住，笑声。
隔着这点距离，他已经能闻到殷玄夜身上淡香，足以让他确认，眼前人是殷玄夜。
殷玄夜：“……笑什？”
“陛下不说话，臣惶恐。”温以瑾松开他。
殿内很是空旷，安静得让人心慌。
“陛下，别闹。”温以瑾道。
没有回应。
温以瑾无奈叹口气，站起身，摸索着往前探，他看不见，当他指尖快要扫过殷玄夜衣袍时，殷玄夜就会往后退步，故意躲开。
两人你来往，宛若稚童玩游戏时般。
他跟着起身道声“恭送太后”。
“方才在说什？”殷玄夜拿着温以瑾手边杯子喝口茶水。
温以瑾察觉到，“陛下拿臣杯子？”
“孤渴。”殷玄夜道，“别想转移话题，母后来这儿做什？”
“慰问二罢。”温以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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