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些日子搂着臣腰撒娇,怎就不觉得近?”温以瑾反问道。
殷玄夜下涨红脸,“孤没有!”
温以瑾抬手托住他脸,“陛下,让臣看看。”
果不其然,他在殷玄夜耳朵后面看见道长长红色划痕,虽已经结痂,却是能看出来就是在这两日伤。
温以瑾想起四天前殷玄夜去他母后那里趟,这两年间,他偶尔会在殷玄夜身上看见多多少少来历不明伤处,每每问他,他也不说缘由。
殿内点着熏香,弥漫着龙涎香气味。
殷玄夜把信纸摔在温以瑾身上,“好大胆子,竟敢骗孤,你这是欺君之罪!”
温以瑾唇边染着笑意,接住信纸,“陛下恕罪,臣并非欺骗陛下,只是臣这见着陛下,便觉身体好大半,人也有精神气。”
“难不成孤还是那灵丹妙药不成!?”殷玄夜气他咒自己身体骗他。
温以瑾好声好气道:“陛下可比那灵丹妙药来有用得多。”
势。
“陛下,这是摄政王让奴才呈上来信。”
殷玄夜把从他手中夺过信,拆开目十行看过去,忽而失冷静,手颤,问禄喜:“摄政王今日脸色如何?”
禄喜愣愣,回想下摄政王每日不太好脸色,如实说出来,下刻,殷玄夜脚步匆匆往门口走去,他打开门,门外站着抹月白色身影,苍白面上笑意盈盈。
“陛下可是愿意见臣?”
温以瑾叹口气:“上药?”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多少有些心疼。
两人关系早已不止臣子,温以瑾待他,更像是兄长。
“
殷玄夜轻哼声,“你下次若还敢,孤就、孤就……”
他“就”好半响,憋脸都快涨红,才道:“孤就打你板子!”
“那板子下去,可就要臣半条命。”温以瑾说,“陛下舍得?”
他说话间,眼尖瞥见殷玄夜耳后道伤痕,他顿下,上前步。
殷玄夜察觉到他视线有异,别开脸道:“离孤这近作甚?”
殷玄夜手里还捏着信纸,信上大意是说,他这两日不知何处惹陛下不快,每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久思成疾,病入膏肓,恐时日无几,不知陛下可否来见他面。
他身子骨弱,这是人尽皆知事,天稍冷些,都容易病倒,他这般说,再听禄喜话,殷玄夜也就信大半,担忧在心里头占上风。
万万不想,这是诱他上钩之策。
外面冷风阵阵吹着,温以瑾偏头抵唇咳几声,殷玄夜想说什,也暂且忍住,侧身让他先进来避风,吩咐伺候宫女去沏壶热茶来。
他将殿内伺候宫女太监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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