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风九御
视线，夜莺敷衍地抬头：“天下第
？”
什
东西，他都不敢说天下第，但他闭着眼睛都能削
这个又蠢又坏天算少宗主。
风九御脸烧厉害，他想要辩解，被秦随句话打断。
“沈惟舟呢？”
乍听到这个名字，像是做坏事被抓包，风九御浑
秦随知道风九御，而且出于某种不知名心思，他对风九御解甚至可以说比他本人都深刻些，毕竟自己对自己都有滤镜，有些事还是旁观者清。
他知道风九御是个什样烂人。
而就是这个不被他放在眼里东西，趁着他没守在沈惟舟身边片刻间隙，堂而皇之地抢人，抢完人还大言不惭地要取代那个位置，成为什所谓……
“天下第？”
玄衣微动，还易着容男人面容平凡，偏生不管是那双狭长凤眸还是高挺鼻梁下薄唇都十分好看，但人们还是下意识先看到他周身冷冽残忍气质。
起打，然后成为天下众矢之，唰——”云子衍夸张地做个手势，“然后被万箭穿心，被天下百姓唾弃，被载入史册背负千古骂名——”
而他云子衍，他会拿到数代积累那份秘宝，会有大笔钱财招兵买马，燕国会尽在他掌握，与晋国联合瓜分秦国后，凭借着粮草兵马上优势，生生耗死晋国。
天下他要，名声他也要，讨伐,bao秦就是最好筏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他就是民心所向，最后赢家当然会是他！因为这天下最不可能有弱点那个人，他竟然有弱点！
“杀人如麻恶鬼也会把真心给个人吗？”云子衍低低嗤笑声，“笑话。”
——
秦随冷漠地吐出三个字：“你也配。”
风九御本就因为秦随出现而难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他定定心神，握上自己剑，微微拨，长剑出鞘：“阁下……”
把带着血弯刀直直擦着风九御脖颈过去，风九御下意识闪开点，但还是见血，颈侧有温热液体顺着血线缓缓没入衣衫。
他目光停在秦随身后低着头男人身上，刚刚这把弯刀是在对方手里。
宁阳王府。
整个宁阳王府都是死般寂静，大部分人都被抽调去后院，保证换心顺利进行，宁阳王和继王妃也在后院守着。
前厅只有风九御和些最基本护卫，婢女和小厮都退下，众人对风九御也放心，或者说他们对云家和天算十分放心，因此秦随进来比想象中更容易。
“哦？是吗？”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秦随和夜莺隔得老远就听见风九御自言自语，夜莺刚想说什，察觉到秦随身上越来越低气压，识相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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