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随没有问沈惟舟为什
在这里，毕竟他对“宁二公子”
想法没什探究企图，也对他私生子身份不是很喜欢。
秦随不问，沈惟舟当然也不会上赶着说他是因为迷路才乱晃悠到这里，然后因为这里人少还风景好就在这里待
会儿。
两个人就这错过
次摘掉对方马甲机会。
秦随过来时候，沈惟舟正半倚在颗三人合抱古树上，单薄身躯在初春风中透着股易碎脆弱感，宽大袖袍下露出白皙手腕更是仿若折就断，那双漂亮乌黑眸子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
然后这种破碎感在察觉到秦随过来时候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攻击性极强冷冽和审视之色，又在视线与秦随对上之后缓和下来，想想，甚至附赠秦随个温软笑。
她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而是自己走到窗边，用力推开那扇雕窗。
鸟雀啁啾伴着初春清风传来，细碎阳光下花苞颤颤巍巍，满目新绿繁荣景象让她恍惚以为正逢太平盛世。
……和那晚刀光剑影完全不同番景象。
燕无双在窗边站很久很久，久到暮色四合，天边燃起火红夕阳，她整个人站在光影交界处，像是染身血。
“皇太女……”
秦随也不需要跟她解释秦国情报网绝无可能出错。
燕无双平复下自己：“好，最后个问题。”
“你那天没有带他起走，后悔吗？”
“你那天没去扬州而是去苏州，兵不血刃地整合苏州带，却让扬州城无数百姓无辜蒙冤而死，陛下，你会后悔吗？”
燕无双问出这句话之后就直死死地盯着秦随，想从他口中得出个答案，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那个答案到底是什。
像是天下最柔软丝绸里包裹着天下最锋利剑，冲突矛盾拉满，却带着致命吸引力。
在燕无双面前秦随是没有
——
秦随从青鸾殿离开之后就去找沈惟舟，找半天最后在处无人打理花园里找到他。
至于燕宫里为什会有无人打理花园……想到刚刚那个宫女躲闪不耐语气，再看看它所处地理位置，秦随微微垂眸，掩住眼底情绪。
这是冷宫。
虽说无人打理，但这处花园到处铺满野花野草，混着各种散落名贵花种，反而比这时御花园更多几分自由肆意生机勃勃。
她只知道，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已经很久，借着这个当口，她想问。
她想得到个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并不是她想要回答。
但秦随没有给她答案。
空气静默良久，等燕无双回过神来时候，整个青鸾殿只剩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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