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燕长公主，你
目光不应该局限在眼前，而是应该顾全大局，从大部分百姓角度出发去做考量。”
“不是
家户，而是千家万户，每家每户。”
“现在上去救下这群姑娘，然后坐着这群人就会及时抽身，凭身后势力全身而退甚至反咬口。”沈惟舟长睫微垂，不带感情地看着台下，“这群姑娘会没事，其他被拐卖来人呢？以后就不会有人被拐卖
吗？以后就不会有这种交易吗？”
燕无双怔怔地看着沈惟舟，像是把话听进去，又像是在出神：“……”
她很费劲地反应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惟舟在和她说，好像是帝王之道。
被拐卖来人无非就那
几种下场，秦楼楚馆，深宅大院，当娼妓，做奴婢，为外室。
就算沈惟舟他们今天能救下台子上这群人，但剩下人呢？
就不管吗？
还有台下人。
现在坐在这里人看上去并不多，但他们从来就不是个人，而是个个家族，个个势力，张张细密联结关系网，错综复杂交织，笼罩在寻常百姓头上。
心笑容，黏腻发臭口水都让她几欲作呕。
她真想过死，在那个箱子里时候，在红袖阁时候，甚至在被救出来之后。
所以她真受不如今面前这幕，更受不以为是朋友人居然如此冷静。
是，沈惟舟太冷静。
冷静到他完整地听完燕无双发疯失言全过程，却还是告诉她：“小点声。”
是那种在她尚且年幼之时，她还备受父皇宠爱时候，她父皇，大燕皇帝教给她些东西。
半响，燕无双声音很低地问道：“……那怎
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
今天沈惟舟和秦随联手，能将这群人都留下，然后呢？
他们身后势力又该当如何？
能养出这种人渣畜生富商世家又能是什好东西，沈惟舟从来就不对他们抱有什希望。
莲能出淤泥而不染，但人不能。
青年漂亮容色掩在黑暗里，和平日般无二温和语气现在听上去有些陌生：“燕无双，记住你身份。”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那你现在想法没有任何问题，杀这群人，救出台上姑娘，这是对。”沈惟舟听着底下众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价，神色愈发冷淡，“但你不是。”
燕无双没听明白：“什？”
“你只看到台上这群姑娘，只看到台下坐着这群人，但他们就只是他们吗？”
被装进红木箱子里参加这场拍卖会“东西”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送上来，可以说她们是百里挑千里挑都不为过，那剩下人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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