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尚且只是对谭文公话抱有三分怀疑,但秦随却是对谭文公言语半分信任都无,直截当地摆明他态度。
“如果当真如他所言,江南官场多半沦陷,他身为苏州太守,如何能独善其身?”
“他说先帝留下之人不可信,他也是先帝在时就在任*员,他也不曾亲自经过朕手,他如何断言他是忠心与清白?”
“云子衍可不是个好相与人物,能跟云家世子坐谈之人,必定也是个心狠手辣老狐狸。”
“你不曾接触这些,心性单纯,离他远点。”
【不是乌鸦嘴,总感觉你们这路不会很太平,你和他好像有什奇怪化学反应……】
【总之没遇上还好,遇上就会发生点什倒霉事。】
【你俩是不是命中相克八字不合,宝听,要不咱找人算卦。你这好肯定是秦随这个狗皇帝克你,实在不行咱把他扔直接跑路吧!】
沈惟舟哑然失笑。
“你是不是想太多,哪有那多倒霉事。”
京述职时候,他与几个武将在酒楼喝多闹事,裸/着上半身去四处问人到底是谁最健壮。”秦随凉凉道,“不巧,闹到朕眼前。”
“然后呢?”沈惟舟忍下笑意。
“然后就被朕丢在望京城门守三天三夜。”秦随补充道,“没穿衣服。”
“既然不喜着衣,那就干脆别穿,那健壮,自是该去给朕守城门。”
【这真是……夺笋呐。】
心性单纯。
弹幕和系统已经要笑得抽过去,它们都是以沈惟舟第视角来看待事物,自然知道沈惟舟就算是缺少世俗经验,也实在是算不得句心性单纯。
沈惟舟难得有些沉默,他额角跳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叹口气,什也没说。
虽然对谭文公话并不信任,
两个人此时正朝着扬州方向而去。
在这之前,沈惟舟已经把那日遇见谭文公事和从谭文公那里得到消息都告诉秦随,自然也包括白承喧和齐景轩失踪之事,他还问秦随要不要与谭文公见上面。
秦随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必。”
按秦随说法,这天下没几个人配让他主动去见上见,更何况谭文公那个不知底细老头。
沈惟舟深以为然。
“证明身份之物自然是有。令牌约是丢在客栈,玉佩自朕醒后就没见过,大抵是落在江中,剑在你手里,不过识得此剑之人也不多,算不上什证明。”
秦随说得很轻巧,像是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模样,俊美脸上始终是派从容之色。
【他没法证明身份,万遇上什事摆平不该怎办啊?】
系统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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