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说是那今晚宴席入场资格。
江慕白拿剑换入场资格,那他把剑取回来,取消江慕白入场资格也是理所应当。
管事犹犹豫豫:“确有此事……江公子确实抵押给观星楼把名剑。”
“只是这,这抵押出去东西怎能再要回去呢?”越想越是那个事,越说越顺,管事脸上展露出丝不悦和谴责,“这不合规矩。”
沈惟舟那双遮掩后依旧漂亮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这本来就是秦随东西,他没有处置权,江慕白更不会有。
众人纷纷长舒口气。
“本少爷就是想看看,这破落户,到底想搞些什名堂。”钱继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个人就是江慕白?陈理晖提过那个无是处小舅子?”
身后随从恭敬俯身:“正是。”
钱继昌“嗯”声,满脸瞧不上样子:“先看看。”
……
溢出来,完全不像是偏远小地方人。
他身上长袍是天蚕织就妆花蜀锦,玉钩腰带上挂着上好玛瑙珠,手上折扇是名家万金难求真迹,脚底踩着纯黑缎面祥云靴,此刻正拈起片切好水果往嘴里送,真真切切京城贵公子模样。
“钱少爷?”先前开口那人又是调笑似地说声。
“吵什。”钱继昌不耐烦地说道,“轮得到你教本少爷做事?”
“不敢不敢不敢。”那人连声赔罪,叫来旁边站着小厮,“今天这间房花销从账上出,权当是给钱少爷赔礼道歉。”
只是现在秦随不在,于是沈惟舟平静道:“是剑主,就是规矩。”
“剑在哪。”
管事见沈惟舟如此坚决模样,脸上为难之色渐浓:
沈惟舟现在已经走到管事面前。
他微微颔首,很是温和地问道:“不知江慕白江公子,就是那边那位,是否在此处抵押下把剑?”
管事微微迟疑:“……”
沈惟舟轻轻笑下:“那把剑并非他所有之物,不瞒您说,今日来就是要取回剑。这把剑对于来说至关重要,还望管事行个方便。”
“至于答应江慕白事,自然也不用履行。”
有人倒吸口冷气。
今天行人花可不少,这几壶茶下来少说千两银子,对钱少爷来说倒是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
没人多说半个字,只要能讨好到这位少爷,别说是几千两银子,就是万两黄金,他们也得倾家荡产给他搞来。
毕竟士农工商,他们再有钱也不过是商户之子,这位钱少爷可货真价实是官宦之后,背后站着还是谭文公那尊大佛。
钱继昌听到那人要抢着付钱也没说什,只是不冷不热地应声,脸色倒是肉眼可见地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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