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没有依言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
他扯开话题。
“卫寻清脱不开身，朕派
白承喧去扬州游山玩水，顺便去盯着点姬衡玉
人马，不用他动手，只要他往回传递情报就行。”
“前些日子他递来消息，说发现燕无双被囚禁地方，在扬州太守府。”秦随声音微顿，“他让朕去
趟看看，权当到江南散散心。”
“快话来回不过也就半月，朕派萧相监国，让他宣布朕偶感风寒消息。并
秦随垂眸向沈惟舟看去，恰好对上他看过来视线。
沈惟舟无言微微仰头，柔软黑发散落在耳侧，干净瓷白肌肤上有微不可察细小绒毛，漂亮瞳仁是纯粹清透乌黑，高挺鼻梁下是殷红柔软唇瓣。
看起来乖乖巧巧，很好亲。
可秦随向来最讨厌沈惟舟这种病弱温和花瓶美人。
在他想象中，他喜欢应该是那种并非很漂亮，但是很乐观有朝气，对事情充满好奇心，善良又带着锋芒人。
相信朕。”
沈惟舟点点头：“继续。”
“燕国和秦国都可以排除，那剩下那个就不用再多说。姬衡玉自恃天纵奇才，统天下是他野望，更是朕。”秦随把话说轻轻巧巧，“他本就不该来秦国，但他来，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事。”
沈惟舟听出什
：“你那天是故意放走姬衡玉？”
秦随没有计较沈惟舟言辞不敬：“故意。”
与沈惟舟不能说是截然不同，也称得上句毫不相关。
但在无数个烛影摇曳夜里，闪过秦随眼前都是沈惟舟轻拢衣衫，剑刺出，然后冷冷淡淡朝他看过来、那张带血秾丽面容。
还有现在……
沈惟舟伸手在秦随眼前晃晃，然后被他抓住手腕。
“发什呆。”沈惟舟抿抿唇角，“松手。”
“晋国霸主地位已经坐太久，久到已经不满足于既定现状，想要更多。明着挑起战争会引起天下谴责，也不符合姬衡玉性格，最好办法就是祸水东引，让燕国主动追责秦国，然后秦燕两国开战，鹬蚌相争，姬衡玉渔翁得利。”
“朕早就派人盯着姬衡玉，只有注意他动向才能找到燕无双下落，燕无双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秦国。”
“那天姬衡玉盗取印章事不在朕意料之内，被他钻空子，但他也没讨得好。”秦随微微偏头看沈惟舟，“他受伤少则半年多则年，时半会儿好不。”
姬衡玉去拂云轩找沈惟舟也是他没想到事，更让他没想到是沈惟舟。
虽然这说有点不合时宜，但秦随那天在看到沈惟舟时候，除担心和生气，内心中确实还掺杂着几分别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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