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得回来次,叙旧尚且嫌时光不够,恨不得夜夜欢宴秉烛而游,不过在父亲处问过两次安,便不见踪影。太上皇知道他性情,也并不计较,他每年精神最好之时,便是四个儿子在长安时光。那日晨起,坐在廊下看豆卢妃带着几个宫女剪供佛花朵,心中惦记着,李范喜欢鲜玫瑰馅子饆饠,太极宫中有片玫瑰花,时让宫女们都摘,让李范带回绛州腌起来。
忽听得阵急促脚步声,他转过头去,见是李范带着霍国公主走来,儿女这般早就来看望他,他心中不由喜,但继而觉得有些诧异,两人皆是步履匆忙,霍国公主提着裙子小跑,才能赶上哥哥,太上皇扶着廊柱慢慢站起来,惶惑又无可奈何地望着自己儿女。
走到近前,李范方要行礼,霍国公主已扑到父亲脚下失声痛哭道:“爹爹,你救救虚己!救救女儿!”太上皇弯腰扶住女儿,急道:“出什事情?”李范想是夜未眠,双目红肿面色惨白,跪下道:“爹爹,此事过错全在儿子,昨夜妹丈和阎朝隐、刘廷琦、张谔、郑繇到府上饮酒作诗,虚己带本梁版命相书给,谁知道宴席未终,就有南衙禁军闯进来,把他们都捉去。们方才去找三哥,三哥说虚己进献谶纬之书,是死罪,至少也要流配岭南。爹爹,虚己只是知道喜欢搜集奇书,才寻来给,们没做忤逆之事!”[1]
太上皇又急又痛,颤声道:“你夜深之时,将朝廷*员留宿家中?”李范怔,随即道:“妹丈是自家人,那几人是总角之交,爹爹难道不知!”太上皇急道:“可他们更是外官!皇帝有旨,不许诸王结交外官,你怎就不听!”李范浑身颤抖,道:“原来爹爹和三哥是般口吻,明白……”他忽然冷笑道:“见什人,说什话,瞧什书,三哥那里立刻就知道,这样日子,原本过着无趣!这就去认勾结外官之罪,让他杀,免得他镇日里还要操这闲心!”
他说罢站起身,拂袖就要走,太上皇痛心疾首,喊道:“你回来!你这去,便是将裴虚己流刑改大辟!”他黯然道:“这事你们不该来求,你们各自在家好生思过,皇帝或许会从轻发落……”
霍国公主站起身,抹泪痕道:“什从轻发落!将丈夫流放,将另配他人?爹爹!不是罪奴,不是娼妇,爹爹已经给选过次驸马,驸马便只有他个!”她含泪退两步,向李范摇头道:“四哥,们走吧,爹爹心里只有三哥,们骨肉分离,们家破人亡,他是不会管!”豆卢妃见太上皇身子摇晃,似要软倒,急喝道:“你胡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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