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是被逼迫,他在这世上最爱敬人就是您,求姑母饶恕他,不要用这样杖子……”他知道花奴心中最怕是什,不是疼痛,他昨晚抱膝瑟缩在片野草中说:阿母会不会不要?
太平用眼见瞥桌上,道:“给斟上。”她这样态度,比雷霆震怒更让李成器恐惧,他轻轻翻开只茶盏,为她斟上清水,淅淅沥沥春泉不断溅落杯外,在桌上留下围清晰水渍。太平端起来饮口,端着茶盏看定李成器道:“你少年时出宫,你爹娘皆嘱托照拂你,这些年来,待你如何?”李成器又愧又痛,泣道:“姑母待成器如亲子,是成器不孝……”
太平抬手道:“罢,这些话不必说。你娘出事,心中有愧,觉得这话既然应下,无论多艰难,皆当恪守诺言到底。现在你身份荣贵无匹,已不需再来多事,料来你娘在天之灵,亦不会怪爽约。你说对你有恩,你敬这杯水,便算是偿还,此后也不必再说什不孝话。”她扬手,哗啦声将那半盏残水泼在李成器身侧,冷冷道:“置水泻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你这便去吧。”
李成器万万料不到,太平竟是要与他恩断义绝之意,吓得心肝俱裂,只是叩首泣道:“姑母……姑母……求你饶成器这次……”
太平不再理他,向羽林们喝道:“愣着做什!”那些羽林这才醒过神来,两人连忙使力将薛崇简上身按劳,又有两人将杖子交叉支在薛崇简小腿上,以防他受杖时乱动,布置停当,那行刑两人方拖着木杖在薛崇简两侧站定,将杖子轻轻担在他臀腿上。
薛崇简在地上趴半日,耳听母亲与李成器对答,说不出心中是什滋味,如同梦里被扔进滚水中烹煮,明明疼欲死不能,神智却是片混沌。他努力去分辨猜测母亲话中含义,是不是从今以后,母亲不要他,表哥也见不到?那他还累累赘赘活在这世上做什?
忽然臀上空,他钝重心神在瞬间明白过来,也才想起来在他死前还有这样场苦楚要忍耐。他终于对即将到来疼痛起真实畏惧之感,两腿在压制中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慌忙咬紧牙关绷紧双腿。却已经迟,记板子重重砸落在臀峰上,因那板子下端扁平,虽然重达数十斤,那声音倒是极为清脆,让人恍惚还倒是外间炸开声闪电。薛崇简只觉屁股上被硬生生撕去两片血肉,闷哼声,身子猛然向起扬,他两眼发黑中心下只是疑惑,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望眼,究竟是什东西砸在他身上?这怎会是板子,他也是挨过板子,怎会是这样痛法?
按着他羽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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