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些。他面上带着微笑,却低声道:“外面怎样?”高力士道:“太平公主府仍被羽林围困,公主派其子薛崇简潜出府邸,已与五王宅中几位殿下相见。”听花奴已经逃出去,李成器心中长松口气,这时那老内侍端着水盆过来,李成器忙赶出去截下道:“给就是,时爹爹要沐浴,你去命人烧些热水。”
李成器端着水盆回来,正听见高力士低声道:“薛郎君与临淄王殿下已经密见万骑将军葛福顺李仙凫,他们皆愿决死从命。”李旦将双手浸入盆中缓缓搓去泥污,道:“与他们共事还有谁?”高力士道:“事关机密,共事只有临淄王好友刘幽求,还有太平公主府典签王师虔。”李旦擦干手,取过笔墨,边写香料方边道:“谋国之事不可无大臣,让他们去找崔日用。”高力士微吃惊,低声道:“此人是宗楚客党。”李旦微微摇头道:“无妨。”高力士神情复又恢复平静,立刻道:“奴婢记下。”李旦又道:“告诉他们,先保太平公主,其次保身,勿以为念。只要李氏有脉不绝,便足匡复社稷。”高力士亦知道相王父子二人陷于深宫,若外间有变,很可能会引得太后先杀相王,此时也无法说些虚应套话,只得又应道:“是。”
李旦将那张方子写好,又转头问李成器:“你有什需要?”李成器直默默听他们对答,待父亲问到自己,才骤然惊觉,高力士要走,也许这是他唯个机会,与花奴通讯息。他想告诉他自己思念,以及他从未来得及实现愿望,古人离别时,尚能写篇诗赋来倾诉黯然销魂之情,他却连个字都写不得。他想起李旦那日话,摇头道:“没有。”高力士叩首拜辞,便出门,李成器目光追随他身青袍,渐渐融入夏日园林繁茂青葱,眼前景象却似隐藏在春水碧波中般,有涟漪微微摇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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