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你带钩弄到哪里去?你把们胶漆不离,弄到哪里去?”
李成器只觉在新房中饮得那几盏酒,这时刻才蓬蓬勃勃发作起来,他四肢百骸皆似被人抽筋般酸软,眼睁睁看着薛崇简抽出他腰间革带,将那带子狠狠掷在地上,九块白玉銙登时碎地,便如湖上起涟漪,摇碎片月光般。李成器感到那只手又在解他中衣汗巾,他反抗不得,只能凄然哀求道:“花奴!今晚不行,今晚真不行……同是被逼迫,君尔亦然,你知道心!”
薛崇简五脏六腑如被熊熊烈火燃烧,心中狂躁再无法抑制,喝道:“知道有什用,知道,还是要看你走到旁人榻上去!”他手向下扯,便将李成器中衣扯下去,那两条白皙大腿赫然,bao漏在满室灯火之下,李成器臀上腿上还有几块青肿痕迹,便是今日在元府所得伤痕。薛崇简呆呆,他眯着眼睛,看见那洁白身躯,横陈在铺文采鸳鸯绮罗绣褥床上。身周云屏锦帐,燃着点微光镂花金香薰,皆闪动着如梦如幻光彩。
这青紫伤痕,这袅袅麝香,这纸醉金迷绮丽,模糊时间,要将他拉入曾经最繁华梦境中去。在梦里没有那为他血溅华堂女子,也没有那守着室灯火,等着夫君归来王妃。梦里柔情似水,蜜意如酒,梦里唱是钱塘歌,吟是高唐赋,这金屋华堂,三星在户,文采双鸳鸯,裁为合欢被,都只为两情相悦绸缪。他缓缓倒在李成器身侧,揽着他身子,带着迷离神情,用手轻轻抚摸那肌肤上青紫伤痕,低声道:“表哥,你身上还疼?给你揉揉吧?”
李成器被他拥在怀中身子轻颤下,他望着薛崇简双眼,慢慢浮上泪水。薛崇简凑上去,用舌尖将那泪水沾下来,咸涩之味让他心中涌出无限怜惜。他知道,李成器是甘愿与他同梦,哪怕这梦醒来,等待他们便是夕如年折磨,是寸相思寸刀锋煎熬。
李成器放弃挣扎,在薛崇简进入他身体时候,他曾有刻痛险些惊呼起来。他们从前数次欢好,薛崇简皆是温柔细心到极处,原来离那药膏,竟是如此痛得不可思议。只是他们顾不得,这月来隔绝如火般,快要烧死他们。无论花奴是装醉或是真醉,唯有酒意遮掩,能够让他们偷得刻暂时栖息。这夜沉溺,是他们在与时间作厮杀,这剧烈痛楚便是代价,他们又如何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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