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过错,他在懂得前,就已经先原谅他。
薛崇简被母亲拘在家中五日,急得心中出火两眼望穿,终于寻得机会捆翻守卫,翻墙出去,先在个朋友家中藏半夜。清晨时,便让人去给武延基武崇训等人送信,约他们在建春门外相见。武崇训武延基带着人来到建春门外,薛崇简早已依着马背等候,武崇训稍稍愣:“怎就你个人?”薛崇简懒洋洋笑,走过来道:“只找你俩,又不是打狼,带那多人作甚?”
武崇训与薛崇简从小到大打得架扳指头也数不过来,倒也甚是爽快,跳下马来摘下幞头扔,将袍子撩起别在腰间,对武延基道:“来,二弟你做评判。”薛崇简目光平静冷淡,他抬手指着武崇训与武延基道:“你们两个,起来。”
家中跑薛崇简,太平最先想到便是派人到别墅中寻找。李成器杖伤已无妨碍,亲自起身听那人禀报,忍不住莞尔,他知道薛崇简去哪里,从小到大,他都在保护自己,不容自己受半点委屈。
李成器送走那人,便吩咐家奴预备热汤沐浴。因是冬日,奴婢们将水烧得偏热些,桶桶用干百合煎成香汤倾入池中,满室水雾缭绕不辨人面目。李成器在这隐蔽烟水中稍稍觉得安稳些,他遣退奴婢,自己脱下衣衫,将从医官那里要来些物事放在石盘中,步步走进汤池。
烫人热水浸到臀腿处,激得尚未痊可旧伤肿胀灼痛。他攀着池边石莲花,咬紧牙关忍受,渐渐,痛楚变得麻木些,转为通身片倦怠舒适酸软。李成器定定神,拿起那只小小竹筒,他手抖厉害,可是他心中却是片光风霁月平静。
薛崇简沙场归来,便直奔李成器院中,阿萝正在外间做针线,抬头看薛崇简,数处衣裳都撕破,直比那日还要狼狈,不由惊讶笑道:“您这是翻墙翻出身幌子?”薛崇简笑着在她脸上扭把,道:“表哥呢?”阿萝道:“殿下在暖阁内歇息——哦,殿下说,你要来,进去见他就是。”
薛崇简听到这句话,心中十分欢喜,快步奔入暖阁,叫道:“表哥!你伤怎样?昨晚才逃出来,今早去替你教训那两个混账东西……”他闯进暖阁,股暖风带着微甜香气直扑而来,倒冲得他愣,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室内片暖洋洋静谧,只有熏笼中炭火轻轻爆出两个炭花。
薛崇简轻声唤道:“表哥?”他蹑着步子向床榻走去,也不知为何,明明没有风,那绣着缠枝丁香纹罗帐却似在他眼前微微晃动。他在室内并未看到香薰香球之属,却不知从哪里钻出股厚重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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