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出去关门,才坐过来轻声道:“你带着伤,还跑来做什?”薛崇简不知为何,看到李成器如此,心中有股说不出欢喜,便越发微攒起眉头,哼哼唧唧道:“怕你着急。”
李成器见他神情,竟是仍痛得十分厉害,想到他方才带着伤不知怎爬上那高围墙,心中愈发疼惜。他小心揭开薛崇简袍子,见并无血迹渗出,稍稍松口气,问:“打多少?为什打你?”薛崇简含糊道:“打几十板子吧……”李成器手上颤,强稳着心神去解他腰带,心内用力几次,才将那句话说出:“要是……宅家不许,你以后,就别来。”薛崇简摇头道:“凭谁不许,都要来。”
李成器嘴唇动动,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年来期盼,也终于有到头日子,想到“今后”二字,呼吸竟是停滞刻。他拈着薛崇简裤腰,不知伤处是否会与衣裳粘连,极小心地褪点,觉得并无阻碍,方轻轻又褪下寸,便露出右臀臀峰上块紫色痕迹,非但未曾破皮,且是连肿都消,倒像是白玉璧中藏块紫色玉髓。李成器犹有些难以置信,直将薛崇简裤子褪至膝弯处,见两条大腿莹洁如玉,莫说伤痕,连点瑕疵也无。
李成器不是没挨过打,望而知这伤痕并无大碍,绝不至像薛崇简方才那般举步维艰,愣愣才知他是戏弄自己,口气长舒下来,在薛崇简臀上重重拍巴掌,气道:“你拿这事哄!”薛崇简笑着“哎呦”声,扯上裤子坐起来,笑道:“真不是哄你,是打足有二十板子呢,不过这板子挨得值,和娘把薛胖子杀。”李成器怔,薛崇简才细细将前因后果说出,李成器听后沉吟半晌,道:“姑姑还是急些。”
薛崇简道:“娘筹划年,才将许多机会凑在处,再不动手,被他挽回阿婆心,要杀他就难。现在阿婆身边少来俊臣与薛胖子两个小人,狄仁杰众大臣又缓缓进言,说不定过些日子,阿婆就能放你出去。”李成器笑道:“在这里,你每日来看看也是样,以后莫再拿这种事吓。”
薛崇简摇头道:“不够,那怎够?想和你处吃饭,处打猎,处读书,看你画画,听你弹琴,朝夕相对。不是来急匆匆坐下,待个半个时辰。”
李成器耳畔嗡声响,想起水光潋滟汤池中,薛崇简对他说,们两个就不会分开。只是时隔四年,同样话听来,却让他心中乱跳,隐隐含着惊痛。他看薛崇简眼,见他神色怏怏,似是无心,只盼是自己想多,轻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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