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来。李成器听他上气不接下气数到“十五”,那两条丰润大腿上也是红痕遍布,竟是鼓起道道鲜明棱子来,趁着莹白肌肤煞是扎眼。他踟蹰片刻,算上先前打那几记,也快要有三十鞭。他终是舍不得再打,问道:“你可想清楚?”
薛崇简今日被他打怕,忙连声道:“想清楚!想清楚!以后再也不骗你,不欺君,什事都先告诉你和阿母再做!”
李成器看着手中藤条,那轻不到二两东西,压得他手臂都提不起来。他沉吟良久,慢慢将藤条放下,坐到榻边去,解开捆着薛崇简衣带,见他手腕上因奋力挣扎,已被勒出两道深深红痕来,心中作痛,便缓缓为他揉着,道:“你要记得方才说话。”
薛崇简这才放心,知道再不会挨打,委屈地觑李成器眼道:“要听话,你便不许不睬!”李成器却不料他这样说,辩解道:“几时不睬你?”薛崇简气愤道:“自从你生病,去找你,你就不和好好说话,每次还盼着早点走,你现在只喜欢和鸦奴他们玩儿!”李成器见他已经快长大,还是如儿时般,味依恋自己,心下做酸,却微微笑,拿起薛崇简手放在自己喉咙上,道:“你摸这里,表哥是真喉咙难受,不是不睬你。”
薛崇简觉得触手似乎有块硬硬骨头凸出来,惊道:“你喉咙里边长什?”李成器摇头道:“没什,过阵就好,你长大也会有。”薛崇简这才相信,又道:“你没有不睬,却为何刚才那大力气打?”李成器叹口气,摸摸他湿漉漉鬓角道:“花奴,表哥很胆小,所以你不要做会伤害自己事,千万不可激怒至尊。”薛崇简撇撇嘴道:“还不是那日看到你难过,想替你和舅舅出气。”
李成器心下颤,伸臂将薛崇简肩膀揽住,俯身低声道:“就是不做这个寿春郡王,也不要看到你出事。”他心中默默道:“就是死,也不要看到你和姑夫般落局。”
薛崇简虽是今天挨得打比从前十二年加起来来都多,听李成器说这话,心下轰隆声,终于将先前数日猜测担忧都放下。他头往下枕,便枕在李成器腿上,虽是屁股上阵阵刺痛,也挡不住那颗心朝平安喜乐中慢慢滑下。李成器却将他脑袋轻轻放在床上道:“去给你弄点药。”
李成器开门,唤过个婢女道:“你去摘些凤仙花[1],如你们染指甲般捣烂,给拿来,千万把碾子和器皿洗干净。”那婢女应声去,薛崇简奇道:“你要它做什?”李成器微笑道:“这个比般棒疮药更好。”薛崇简更是惊奇:“你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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