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扑到他身边,却未用力,只是爪子扒在他身上,拿鼻子蹭蹭他胸口。李成器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猞猁。
薛崇简哈哈笑道:“这就是虎头!表哥别怕,它知道你是表哥,不会伤你。”李成器大冬天被吓出身汗,惊魂甫定,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喘口气道:“原来它就是虎头,还以为是只猫模样。”“虎头”这名字李成器已听薛崇简念叨许多遍,知道是他手养大,因圣神皇帝性不喜猫,连山猫也并忌讳,太平公主从不许他带进宫去。
薛崇简笑着从腰间蹀躞带摸出块肉脯,故意高高擎着,虎头就人立起来随着他转圈。薛崇简将那肉脯猛然抛向天空,虎头个回身迅捷飞扑出去,蹿起足有两人高抓住肉脯。却又不立刻吃,叼在口中奔回来,蹭着薛崇简靴帮,口中发出低低呼噜声,似是得到食物后幸福感叹,又似是撒娇答谢主人。
薛崇简弯下腰抚摸虎头,向李成器笑道:“它刚生下来,就像个小猫崽子。它爹爹原来陪着爹爹打猎,后来爹爹不在,不知为什,它爹爹也不吃东西,就饿死啦。阿母说它们比人还有情意,就让把虎头养起来。它那会儿可好玩,傻乎乎,只会追着自己尾巴玩儿,在暖阁外头给它做个窝,让他去睡,却直爬上屏风,翻到床上来,打着小呼噜,还在身上来回蹭,还扑床帏上香球。”他说大串,大概不知道怎收尾,又想想,轻轻补充句:“现在它长大。”
薛崇简说话时语气平静而轻柔,李成器心中却是微微酸,也弯下腰,小心翼翼在花花黄白条纹颈子上抚摸下,那山猫果然对他很驯顺,只是微微摆脑袋,依旧恬然地嚼食着肉脯。
薛崇简拉他手笑道:“们出去骑马玩吧,今天下雪,城里人不多,骑马最好。”李成器也从未见逛过神都,被他说得心痒,笑道:“好。”便吩咐人去牵马,却听见李隆基在身后唤道:“大哥。”
李成器回过头,见李隆基拿着支笛子立在门口,静静望着自己和薛崇简,微笑道:“鸦奴和们起出去走走吧?”薛崇简道:“好啊好啊,三表哥也起去,骑马带你1李成器尚未说话,李隆基忽然道:“爹爹让们好生读书,不去。”转身便走,李成器只觉他神情间有些异样,忙唤道:“鸦奴1李隆基去未答应,转过小径便出李成器院子,只在雪地上留下路足印,他去时与来时走同条路,来去足迹相覆,竟有几分孤单决绝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1.李隆基直都不喜欢琴,有人弹琴他就叫侄儿来打鼓“解秽”。
2.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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