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靴子肆无忌惮地踏在那犀角簪上。
这踏本是无声无息,他前面上官婉儿却意外地回过头来,双剪水秋瞳在来俊臣面上浮光掠影般滑过,口角含笑,似是致意,又缓缓转过头去。来俊臣笑着想,这个站在神皇身后躲躲闪闪始终带着成不能变笑容温婉少女,才是朝中唯可以抗衡太平公主人。
李旦带着李成器出仙居殿,脚步停刻,对身边跟随内侍道:“你去崇福殿,把太宗传下那把戒尺请来。”尽管目光刻意回避儿子,李旦仍是明显地感到李成器肩膀缩下。李旦落寞阴郁地望着远方片碧水上楼船缓缓滑动,他容貌在神皇四个儿子中最为清俊,此时白衣当风颇见落拓风姿。宫女韦团儿心中忽然动,走上前取出袖中纨扇,轻轻为李旦打扇,抬手间袖子滑到肘间,便露出段雪白丰腴臂膀,缠在腕上香囊左右晃动。
李旦鼻中嗅到她身上浓浓凤髓香,忙向旁避让步,韦团儿掩口嗤笑道:“太后去得远,宅家怕什?”李旦苦笑道:“不敢劳动夫人挥肘。”韦团儿笑道:“哎呀,奴奴只是太后身边个小婢,离夫人还差得远呢。宅家今日只系条绦儿,倒是比那沉甸甸金带轻便好看。”她伸出手指去拨李旦系在腰间丝绦,李旦对母亲身边女官宫女都避之不及,被她碰,只如被蝎子蜇下般,却也不敢刻意躲避,只好僵立不动。韦团儿又自言自语道:“光秃秃条带子也不好,还得有个囊儿点缀。”她说着将自己臂上蜀锦织金香囊摘下,替李旦系在丝绦上。
她抬起头来,对上李成器含着嫌恶目光,却只是冷冷笑,故意在李旦腰间又拍下,挑衅似地笑道:“这香囊可是奴奴自己绣,宅家莫要丢弃。”
总算那内侍飞奔着将戒尺取来,李旦接过那漆成黑色木戒尺,掂在手中,发现比自己想要重许多,心下担忧又深份,带着怜惜目光在儿子脸上停留刻,叹道:“走吧!”
皇后刘氏心中忐忑,早在院中徘徊,看到丈夫带着儿子归来,先松口气,迎上把搂住儿子道:“凤奴,你跟太后说什?有没有吃亏?”却忽然发现儿子双目红肿,鼻头也带点红,头上连巾子都没有,身上却又不伦不类穿着厚重朝服,惊诧道:“这是怎?”
李旦走上来,略有些生硬将李成器从刘后怀中拉出来,吩咐道:“带凤奴进屋,谁也不许进来。”刘后又眼看到李旦手中握着戒尺,惊道:“这是什东西,你要干什?”李旦心内烦躁憋闷,忍不住道:“你没听见话?”他向来和悦,莫说对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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